皇后早已得了容昭亲身护送叶轻歌进宫的动静,当即怒而挥袖,茶杯碎落一地,凤銮宫的宫女也随之跪了一地。
都到了她的殿门口,却还是连见她一面都不肯意么?
“你便这么护着她?”
皇后怔怔的坐着,俄然问:“花若,你说,她会不会是第二个燕宸?”
朱红色大门耸峙森严,门口宫灯摇摆生辉,洒落的光芒富丽而灿烂,明示着皇宫的都丽豪华。而跟着那一前一后渐渐走近的男女,四周本来夺目标光刹时暗淡了下来,全都会聚在那两人身上,刺得她眼睛一阵生疼。
叶轻歌柳眉微蹙,“您不是饿了?”
皇后嗤笑了声,听到脚步声,神采悠然呆滞,昂首望畴昔。
……
容昭脚步一顿,下认识把手放在本身胸口处。恍忽间昔年影象堆叠,出世贵族的少男少女不知人间痛苦,不管何时身边丫环奴婢环抱,出门从不带钱。成果就导致一小我在外吃了馄饨没钱付账,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她判定的拔下头上一枚碧玉发簪抵账,他盯着那只代价不菲的玉簪,眼神里精光闪动。
“你还要率性混闹到甚么时候?”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好好的做你的皇后,不该想的别想,不该做的别做。打理好后宫,皇上自会善待于你。”
“是吗?”
她眼中有凄楚的泪痕闪动,流尽深宫女子平生悲惨。
堂堂皇后,后宫之主,现在严肃尽褪,满目萧索哀凉,说不清的脆弱,道不尽的哀痛。
“娘娘。”花若眼中有感喟有顾恤有不忍,最后都化为沉着,沉稳道:“您得记着,您是皇后,是全部北齐最高贵的女人。您的夫君是天子,您心中挂念的,也应当是陛下。除此以外,其他的都是浮云。”
皇后悠然手指收紧,目光幽怨而气愤。
“三年了,自先帝驾崩后,他三年都未曾踏足宫廷半步。现在,就为了一个叶轻歌,他却能做到这个境地。”
安德海骂了声坏了,又急仓促而去。
皇后凄然一笑,眼神里伸展着无穷的凄楚和萧瑟,怠倦的向后靠了靠。
“郭子凤!”
……
容昭脚步不断,周身披发着冷沉的肝火。
“娘娘息怒。”
待两人身影消逝不久后,安德海才吃紧而来,满头大汗的问守宫门的侍卫,“昭世子呢?”
容昭不卑不亢的打断她的话,“娘娘要见的人微臣已经带来了,若没其他的事,微臣便送她回府了…”
容昭,你够狠。
叶轻歌挑眉,眼神里有细细流光闪动。
皇后微怒,“你――”
容昭悠然回身,眼神里肝火再也没法按捺。
皇后渐渐的站起来,推开上前扶她的花若,看着他垂垂消逝在黑夜里的背影,凄声道:“你觉得我想做这个皇后吗?你明显晓得,明显晓得姑姑是想让我嫁给…”
她也未几言,冷静的走到马车旁,悠然一股绵柔之力传来,将她拖上了马车。玄瑾坐在车辕上,驾车而去。
面对皇后的冷嘲热讽,容昭神情不卑不亢。
花若大惊失容,忙跪在地上,“世子息怒…”
花若一震,而结果断道:“不会。”
“玄瑾。”
“是。”
刚才还让她和他同乘一骑,现在就不肯让她近身了。
容昭低斥一声,沉沉的看着皇后,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