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一声令下,后宫震慑,早已和外界隔断了统统动静。以是…”
皇后渐渐转过身来,沾满泪痕的脸容颜素净,却蕉萃暗淡,似那不堪风雨的花朵,恹恹而毫无亮彩。
茗太妃震惊,张太医是她的亲信。当时就是算计到宫中太医诊的喜脉无人敢思疑,她才会冒险助楼氏瞒天过海。没想到一计不成,反倒是让她失了一臂,岂有此理。
花若声音微微进步,带几分峻厉。
皇后一震,手指缩紧,眼底垂垂覆上一层浓烈的黑。
“不准去,不准回宫。你们…我的孩子还没死,都不准走,不准…”
透过浅浅月色,瞥见左边那男人面色衰弱明显还在病中,另一个男人扶着他的手,脚步孔殷,直奔主屋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书童,他正担忧的对那一脸病态的男人劝道:“世子,您慢点,公主这里有老夫人在,不会出事的。您身子不好,还是归去好好歇息吧…”
容莹看起来是不管不顾了,这一吼怒,公主气场全开,震得统统人不敢靠近。她双目充血,森但是凌厉的嘶吼,又看向始终波澜不惊的卢怀远,眼神更加的仇恨和模糊的痛苦。
“甚么?”
“你给我闭嘴。”
这都是些甚么事啊。
老夫人也晓得事情的严峻性,之前没有杀晏大夫灭口就是顾及到他和晋王府的干系,此时再灭口更会惹人狐疑。
花若上前,平静道:“公主,李太医是太妃娘娘亲身指派,太妃娘娘总不至于害您吧?”
统统人都被容莹这幅模样给惊吓到了,怔怔的说不出话。容莹却毫不所觉,向来爱美的她也顾不得从别人眼中去察看甚么,她用了满身的力量,俄然冲到卢怀泽面前,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让他不得摆脱,恶狠狠道:“卢怀泽,你敢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卢老夫人寂然的坐了下去,神采板滞而模糊凄然。
花若神情慎重,“是真的。娘娘,丞相说,唇亡齿寒。先皇那道赐婚圣旨本就另有玄机,现在长宁侯被责在府,这便是一个信号,皇上已经容不得长宁侯府。由此及彼,皇上动不得晋王府,却能动其别人。奴婢传闻那楼氏但是茗太妃和临安公主力劝皇上给放出来的,现在那楼氏罪名昭昭,茗太妃和临安公主也会受其害。清妃接连两次被禁足,打的,是安国公府的脸。再加上此次爆出三年前广陵侯府世子被杀一暗,如此严峻事件,皇上却没品级二日当朝论政,而是暗里里召广陵侯入宫商讨,又听穆襄侯之言停歇谎言,清楚是给广陵侯尴尬。”
卢怀远看着他,眼神很暖和,他却感觉大哥的目光意味深长得让他惶恐颤抖。尚且还来不及说甚么来减缓心中的惊奇惊骇,卢怀远便淡淡道:“有劳两位太医和花若女人了,家门不幸,怀远纵是悲切却无可何如。几位回宫后照实禀报便可。怀泽…”
丫环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叶轻歌主仆俩在前面跟着,很快便来到主屋的院子。还未跨进大门,便瞥见丫环们行色仓促满脸焦炙。
叶轻歌笑得端庄和顺,“惊闻表姐身子不爽,特来看望。”她微微福身,然后往里走,对着已经掀起床帐半坐起来披头披发的容莹唤了声。
花容再好的脾气现在也忍不住了,“公主,李太医和吴太医的医术在宫里都是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