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跪下,嘉和帝的神采也越来越阴沉,却不得宣泄。
“还不是因为阿谁不要脸的叶轻歌。也不晓得使了甚么狐媚手腕,把容昭迷得神魂倒置的,竟然对我动手毫不包涵。要不是我学过工夫,只怕明天就命丧他手了。”
“如果你不肯意,我…也不会逼迫你。”
郭淮眼观鼻鼻观心,道:“老臣觉得穆襄侯此言有理。长宁侯纵其子侄作歹罪不容赦,但其内眷无辜,不该受其扳连。更何况…”他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道:“长宁侯嫡长女受先帝蒙阴赐婚于穆襄侯,若因罪受连累,只怕不当。而百姓无知,恐会由此惶惑,曲解陛下不近情面,有辱圣上贤明。老臣觉得,皇上何犯警外施恩,免除长宁侯府内眷之罪,只究其一人之过。传出去,我北齐子民亦会感觉陛下仁心仁德,刻薄为善,心悦诚服。”
“世子…”
容昭手上注入内力,身形同时挪动,单手与恪靖过起招来。
容昭看着他,苦笑一声。
“是。”
“…”
温贵妃话还未说完,就被内里的高喝声打断。
恪靖一惊,而后在空中一个倒翻稳住身形。
她是那般倔强,他晓得的。
容昭眉头微皱,冷声道:“温云溪,这你不是你混闹撒泼的处所。”
叶轻歌缓缓转头看着他,声音都忍不住发颤:“流渊,他…认出我了。”
温贵妃拉了拉恪靖的手,哈腰福身。
玄瑾一脸迷惑。
“你先归去好好歇息。其他事,我会措置好。”
“你——”
长宁侯府,亡!
城楼上的守城将领一看这两方人马有点硝烟烽火的味道,便仓促下楼。
恪靖又皱眉,面色丢脸,猛的站了起来,气呼呼道:“我倒是要看看,那叶轻歌究竟有甚么值得容昭沉沦的,我非把她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不成…”
恪靖又看向她,等着她的解释。
温贵妃住了嘴,看向门口,沉寂前院宫灯顺次亮起,茗太妃扶着小李子的手盛装而来。
守城将领见状当即上前,体贴道:“公主,您如何样?”
“是。”
流渊蓦地昂首,声音都变了。
恪靖挑高黛眉,“姐,你不会说的是阿谁瑶姬吧?”提及秦梦瑶,她神采更加嫌弃和不愤,“大燕的女人还真是妙手腕,一个利诱了容昭,一个利诱了表哥。一个死了还让容昭念念不忘,一个被打入了冷宫还让表哥神魂倒置。我就不明白了,姓秦的女人有甚么好?现在国度都易主了,这两个女人还阴魂不散,偏生与我姐妹作对…”
“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来,别站着,坐下说。”
这位外姓公主可不是个善茬,获咎不起。
“没事。”
下一刻,他已经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来路。
重华殿。
叶轻歌却微浅笑起来,“侯爷不退婚了么?如果如此,我倒是要感激这张长得与侯爷心上人类似的脸了。”
“鸢儿,你奉告我,你情愿嫁给我吗?”他眸色微暗,声音几分颤抖和沙哑。
容昭抿唇,展开眼睛,悄悄而呢喃道:“我悔怨了。”
叶轻歌下了马车,对马背上的容昭道:“小女子到了,侯爷归去吧。”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泪水自眼眶落下。
她还是不信赖他。
叶轻歌展开眼,眸底光色涌动,几番思考,而后咬牙。
“姐,表哥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