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也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看着江清月。
未央宫?
陆君澈这才感觉有些怠倦,赶紧扶着江清月躺下,给她掖好被角,“你先睡会,朕早晨再来瞧你。”
江清月摆了摆手,“罢了,就如此疗养着吧,若好的太快,恐怕会有猜忌。”
世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江清月扯出一抹笑容,回握住陆君澈的手,“嫔妾不肯皇上受伤。”
江清月赶紧表示流云扶起晚舟,“你做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皇上,臣妾惊骇——”
晚舟施礼后道:“并无。”
“已经这么晚了?”他起家却因为站立不稳而差点晕倒在地,林有赶紧上前扶着皇上。
陆君澈皱了皱眉,“去天牢吧。”
话音还未落下,陆君澈便是用手捂住了江清月的嘴唇,“朕知你担忧,交予朕便好。”
陆君澈走到殿门口,再次转头看了一眼,“柔贵嫔醒来要顿时奉告朕。”
一个帝王能有此言语便是一个承诺了,江清月虽不偏信,但还是心下有些打动的。
陆君澈冷哼一声,“太病院到底干甚么吃的?”他顿了顿,“去长乐宫。”
林有唱道:“摆驾承平宫。”
江清月抱紧了陆君澈,眼神却一片冰冷,“皇上如此待嫔妾,倒是让嫔妾寝食难安了。”
“你要甚么恩赐都是值得的,朕今后定会好好待你。”
江清月点头,“内里雪天路滑,皇上慢些。”
“现在宫中风言风语成甚么模样,我都不想管,我想先睡会,经此一遭,恐怕是要疗养好久了。”
“我去看着小厨房炖的药,娘娘先睡吧。”
内里听着动静便赶紧进殿检察,周晋赶紧跑去找太医,还摔了个跟头。
江清月点了点头,只感觉头晕的短长,便躺下小憩半晌。
翌日陆君澈方才下朝便问林有,“柔贵嫔醒了吗?”
直到江清月又反复了一遍后,陆君澈才满心欢乐地去倒了一杯水,谨慎翼翼地扶着江清月喝下,恐怕江清月呛着。
很久他叩首道:“回皇上,贵嫔娘娘身子还是有些虚,恐怕要疗养半年之久,微臣给娘娘开些药膳以及滋补的药方,胸口上的伤也要一日三次换药,还好现在是夏季,不消担哀伤口会发炎。”
“那小我慎刑司审出来了吗?”
刚才在朝上,陆君澈发作了苏家,以弑君之罪连累九族,一时候朝廷上民气惶惑。
陆君澈的眼睛有些通红,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人,揉了揉眉心。
江清琬先是替江清月掖了掖被角,随后便施礼辞职了。
陆君澈看着和昨日并无甚么窜改,还是神采惨白的江清月,不由得心疼,“太医可说何时才气醒来?”
院判赶紧提着药箱赶来,跪下给江清月诊脉。
晚舟也跪下请罪,“娘娘,奴婢透露了医术,还请娘娘惩罚。”
晚舟也晓得是这个事理,便应下声来。
“主子遵旨。”
陆君澈皱眉,端起一旁煎好的药,喂给江清月,“你们退下吧,朕在这里就好。”
陆君澈刚踏入长乐宫,便瞥见了在照顾江清月的淑妃,“有劳琬儿了。”
“皇上,您慢些。”
她顿了顿,“我当日都快不在了,你也是救我心切,赏还来不及,又如何会罚你?”
那不是极度得宠的妃嫔才有资格住的宫殿吗,先帝的皇贵妃便是居住未央宫,皇上此举恐怕又把江清月推上了风口浪尖。
林有更加不敢大声言语,“回皇上,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