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吊足大半天,他低头看了看谢夕泽的腹部,问:“要不要去趟卫生间。”
“好。”谢夕泽身材虚得使不上力,胃里空荡荡,腹部却涨得很,宋冽扶起他去处理了一次,才过洗手,他趴在洗手台上又想吐了。
宋冽不疾不徐地切开果肉,整齐摆在果盘里,“粥是不是太淡了。”
谢夕泽很乖的,除了没有睡觉,药定时吃,时不时喝两口粥保持体力,或者在嘴里含颗糖果,比起明天他平静很多,一夜间长大了很多。
宋冽在他面前蹲下,温声温语地哄他,“睡会儿好不好?”
谢夕泽小声跟一向扶着他的男人说:“我好饿,也好想吐。”
司机很快找到了过来开车的人,话未几,只卖力收钱办事,何况宋冽的气场在那,村里人都晓得他是大老板,更不敢在他面前说甚么话。
他躬起家体,脊背弯在水台,瘦得浑身高低一点肉都不见了。
谢夕泽已经烧到没成心识,昏睡中没有梦魇的惊扰,也不再梦话叫桂花奶奶,宋冽拢起他的手脚抱在怀里,从储物柜取出一瓶矿泉水和洁净的毛巾,把沾了水的湿毛巾放在他额头降温,嘴里急得都是泡。
“小泽。”
刚成年的身骨已经有了青年人的表面,也不缺青涩的味道,宋冽细细给他擦洗,目光清正,把身上的部位擦洁净,眼神落在裤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