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夕泽挂断电话,低声暗骂一句宋冽老王八蛋。

李伯从另一侧院子跨进南院, 先把搁在草丛里的水管捡起放好,又把他晃落的木拖摆正,“小少爷,先生的电话来了。”

他急冲冲地往屋里跑,拐出一道圆拱门,俄然转头,扒在雕纹石栏上跟李伯说:“伯伯,都让你别叫我小少爷,直接喊我名字吧。”

川城有长巷名叫石榴,石榴巷稀有百年汗青,一条保存至今的古街, 更是川城驰名的富人区, 前承当代修建, 后临绿水青山,老祖宗造房建路到底也有讲究, 整条街冬暖夏凉,七月高阳似火炉, 唯独这块宝地养人,是个摄生养老的好处所。

床上模糊残留宋冽的气味,谢夕泽就像一个瘾/君子,拉过被子盖在脸上呼吸,枕头是宋冽躺过的,被子也是他盖过的,谢夕泽开端在脑海里归纳出一场属于他和宋冽的浪漫,想着想着,短裤前垂垂隆起弧度,他侧过身弯起腿脚,手渐渐从裤子底钻出来,闷在枕头的脸淌出薄薄的汗液,非常嫣红。

“小少爷何必为这事不欢畅,生日还是过吧,蛋糕我给去退,先生不返来,我们不吃蛋糕,明天我给你做碗香香的长命面好不好?”

宋院温馨, 树荫底的睡床里斜斜躺有小我,一块绢帕盖在那人脸上,上身灰白无袖棉T, 暴露光亮的手臂交叠枕在脑后, 短裤很宽松, 两条笔挺长白的腿从睡床上半吊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闲逛,未几久, 挂在脚底的木拖鞋就被他晃落, 甩到别处。

他八岁跟宋冽回家,十二年,宋冽给了他无尽的疼宠,唯独一份他最想要的情意,对方藏着掖着就是不给。

李伯看着他消逝在院里的影子,好脾气的笑了笑,但不改口,仆人不讲端方就罢,有些事他们还是要遵循的,毕竟拿人财帛混一口饭吃,凡事都得端方些。

他在太阳底站了两分钟,额头很快冒起一层汗,脸颊好不轻易养起的一点肉,这几天因为生日的事的熬了两夜,熬完肉也消了,面庞红白红白,总之不太都雅。

谢夕泽沮丧地看着他,“不过了,没人返来,我本身过也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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