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卓已经色欲上头,不管不顾将春绫推向一侧,春绫的头直接撞向了柜子,身子一软,人事不省。

这几日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宿世她被折磨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乃至伤口爬满了蛆!

春绫这才看到,李拾月一张小脸被冷风吹得煞白,不由得担忧:“女人...”

李拾月手旁的茶盏在空中上碎开,内里凉透的茶水带着茶叶,迸溅到李拾月的裙摆上。

等过了月尾,她的孝期一过,外祖母徐老夫人担忧李老夫人所言成为究竟,实在不忍幼女的子嗣受人欺辱,这才接了李拾月入上京。

“哎,若不是荣国公府来人,姑丈也就同意你我的婚事了。不过无妨,等入了国公府的门,只要表妹与徐家人说清楚,又是口头婚约,算不得数。”

她接管了本身重生的究竟,只是内心揣着事,风寒担搁了半个月,也不见好。

上京近在面前,李拾月却感觉统统都那么不实在。

门外郎君名叫孟卓,是云阳伯府后宅最受宠的孟姨娘的本家侄儿。不知孟姨娘用了甚么手腕,唬得云阳伯竟然同意孟卓一同入京,说是护送。

难掩喜色,李拾月到底是闺阁女娘,动起怒双耳红红的,只是瞧着吓人。

“啪!”

李拾月的一双柳叶眉微微蹙起,将大氅裹好,将恶心的视野隔断在外。

“我们女人敬着郎君一二,孟郎君怎能蹬鼻子上脸呢!”

春绫晓得女人不肯定见来人,也不开门,走到门口隔着房门:“孟郎君,女人才用了药,已经歇息了。”

“孟郎君若行事还是放荡,怕是没有姨娘为你讳饰。”

宿世此生云阳伯也没续娶,竟然听任姨娘拿捏她的婚事。幸亏李老夫人临终前做了筹办,给远在上都城的姻亲——荣国公府的徐老夫人,也是她的远亲外祖母写了一封信。

快意算盘的珠子,真是乒乓作响。

说罢,孟卓伸着双手直奔着李拾月过来,那架式仿佛要将人扯破开普通。

李拾月听着解气,却见孟卓双目猩红,已经站起家,脸上阴霾,瞧着吓人的短长。

别说男女有别,光是看一眼都感觉恶心。李拾月奋力的挣扎着,终是不敌男人的力量,后背猛地一下撞在墙壁上。

李拾月的远亲祖母李老夫人不忍,将她接在身前,这才堪堪养到十六岁。可李老夫人也病故了,三年孝期将过。

“孟郎君慎言!”

孟卓炙热贪婪的目光落在窗边的李拾月身上,大氅下乌黑素纹短袄和齐胸襦裙勾画出窈窕曼妙的身姿,腰间素色腰封盈盈一握,纤纤细腰不由得一股热劲儿直往身下而去。

“叩叩。”

李拾月来不及去看春绫的伤势,孟卓已经伸手要抢银簪,笃定了她不敢伤人,双手乃至攀上了李拾月的手腕。

李拾月靠在窗边,毫不粉饰面庞讨厌的神采。

至于婚事徐老夫人也做好了安排,徐家这辈的表兄弟好几位,总有一名合适的。只要李拾月嫁入上京,徐老夫人天然不会让她受委曲。

孟卓自顾自的坐在圆凳上,搓了搓手:“阿月表妹的风寒还没好吗?我见王管事牵了马出去了。”

她重生了,重生在十六岁这一年——从云中郡来到上京入国公府徐家的路上!

腊月寒冬的簌簌大雪已停,骄阳从阴沉的云层里重见天日。

闻言李拾月感遭到身上的重量,披好大氅,收回目光。

“徐老夫人疼你,到时候给你添一份嫁奁,加上姑丈为你筹办的六十四抬嫁奁箱笼。等事成,你我结婚,今后繁华繁华,美人在怀,实属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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