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谌晓玉是被热醒的。
她的嗓子被捏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拍了拍胸口,念了一声佛,“这下醒了就好了。”
劈面的明白墙上,挂着一个年历画,画面上是一个年青标致的女孩子手捧着鲜花与奖杯,冲着镜头光辉浅笑。
奶奶不是早已经归天多年?现在如何还能呈现在她的面前,她咬着嘴唇没有吱声,持续打量着面前。
只听得霹雷一声巨响,谌晓玉的面前蓦地一黑,甚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像是坠落到了无底深渊。
“我如何了?”晓玉摸不着脑筋。
火辣辣的疼痛在周身满盈,背上又被炙烫的感受,有浓烟在往口腔,鼻孔里灌,呛人的恶臭,压在胸口上,让人堵塞。
“快去吧。”奶奶辉了挥手,貌似舒了一口气。
天井里种了一棵老槐树,树荫已经能够遮阳蔽日,夏季里微微的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奶奶。”谌晓玉低低叫了一声。
没有雾霾,氛围清爽,披发着栀子花芬芳的香气。
着火了,谌晓玉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