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所谓,他们家谌文辉也要搬场吧,传闻那邓家的小洋楼也要拆的……”
“邓家的小洋楼也要拆?不是传闻之前是个甚么大官的屋子,属于文物庇护吗?”有人惊奇,“客岁我看居委会还带着文保局的人来看呢。”
谌晓玉第一次传闻,倒是有点惊奇。
“你们也别这么说,我们家文辉嘛不是那种人,他之前是因为邓家的那些弟兄几个,没人情愿返来照顾老太太,他也想搬走啊,别的不说,住在女方家里,如何也不便利吧……”
好吧,我是自找败兴,恰好要说这些……敏感话题。
谌晓玉看了看,都是这里住着的老邻居。
“如何?构和不顺利?”谌晓玉觑着他的神采,谨慎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我明天打搅你了……”
谌晓玉噗嗤笑了一笑:“你一个做金融的,毕生的抱负,就是追逐好处最大化的吧,明天如何这么多愁善感。”
“明天亏了你,一个电话把那小我的兴趣吊上来了,他一心是想做房地产的,只是手上资金不敷,我恰好让他投个短期,帮他本钱增值……明天早上签条约了。”
刚到放工时候,谌晓玉接到老爸的电话,让她下来班回奶奶家的老屋子。
“我们归去吧。”她拉着爸爸的胳膊。
“你们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谌家的人不会干这类事情的。”谌文光在替问辉辩白。
第二天邓一楠回到了公司,恰是中午的歇息时分,碰到了正在水池边上喂鱼的谌晓玉。
“是啊,资金就差未几了。”
“不搬也不可啊,明天我才听到动静,明天你看拆迁办的人就上门了。”说话的是谌晓玉的爸爸谌文彬。
难怪明天中午邓一楠是一副烦不堪烦的模样,本来是因为这个。
邓一楠自嘲地抽了抽嘴角,将手里的面包屑一起撒进了水池,那群锦鲤簇拥而来,在水里啄食着,挤挤挨挨,拥作一团。
“那又有甚么值得欢畅的事情呢?嗯?”邓一楠说着转脸看着她,目光灼灼,饱含深意。
“老屋子拆迁,你有甚么可镇静的?”
被人捏了痛脚,谌文光顿时红了脸,讪讪的。
“真的啊?那老太太真的这么干啊。”
“哦哟,那还算好的哦,我们厂里的同事家里拆迁啊,被安设到了江那边,早上来上班都要坐个轮渡,你们晓得那轮渡的,一个小时来一班,赶不上要早退,现在哪个厂里不在裁人,谁敢早退啊,我们那同事早上五点钟就出门了,早晨下了班,回到家都要8、九点,你们说把我们安设到那边去,让人如何过?”
谌晓玉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明白这拆迁的动静已经公开了,看来当局的行动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