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又喝了一大碗汤,路重庆抹了抹了嘴巴,才晃闲逛悠地进了首长的书房。
章先礼在一旁,正在给他清算着桌上的文件,见路重庆出去,欠了欠身:“首长,要不然我先归去,这些我明天到办公室措置。”
路重庆嗯了一声。
路重庆捧着碗转过甚去,“章叔,您吃过了吗?没吃也一起吃一点?刘婶烧得红烧肉最好吃了。”
石兰白净的脸上难堪,不过她对这位小公子的行动早就有说耳闻,因而顿了一顿,动了动嘴唇,想说甚么没有说。
“一小碗就够了。我之前已经吃过了,这会儿看着你烧的菜,又饿了。”重庆说着,接过了刘婶递过来的碗,用心致志地吃了起来。
站在门口敲了拍门,等了一会儿才传来严肃的声音:“出去。”
说完就回身上了楼,路过章先礼的身边,低低地哼了一哼。
说完抬眼瞥了一眼路重庆,放下了手里的陈述,淡淡地说:“坐吧。”
章叔返身上了几级台阶,走了几步又转头:“等一会儿,你吃完了去首长的书房,他要和你聊一聊。”
他在晓玉那边忙了半天,只喝了一碗粥,这会儿早就饿了。
他昂首一看,只见首长的老婆石兰从楼上缓缓下来,石兰年纪四十多岁,身材微丰,皮肤白净,保养恰当,年青的时候是个美人,现在更是一派贵妇气度的风采,人未至,淡淡的香水气味已经袭来。
现在石兰早就不在病院做护士了,她在司令部行政办公室任副主任,固然职位不高,但因为身份特别,实际上权力不小,她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当护士的那一段经历,闻声路重庆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她的神采微僵,咬了哟嘴唇,干笑了一声,却没有说甚么。
石兰点了点头:“首长说不定忙了还要吃,你先放着吧,不消收了。”又看了看路重庆,驯良地说:“如何这么晚还没用饭?如许对胃不好。”
首长正在看陈述,桌案上的台灯在他的四周投射出一片光圈,身后的统统都埋没在黑暗中,烘托着他的面庞严厉,不怒自威。
路重庆淡淡地叫了一声:“阿姨。”
“刘婶,帮我装一碗饭。”
石兰垂下了眼眸,淡淡地说:“才几点啊,就要歇息了?不过也是,我上楼回房间吧,免得担搁你们聊端庄事。”
石兰笑了笑,看了看桌上的红烧肉,“刘婶,下次不要再给首长烧红烧揉了,他的心血管不太好,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另有,我说过多少次了,菜要平淡,不要老是黑乎乎的,一看就没有食欲,并且重油重糖重盐对身材不好,又不是畴昔困难期间,肚子里少油水,现在谁还吃大鱼大肉呢?”
路重庆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一停,楞了几秒钟,又埋头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