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怔了半晌,方如梦初醒普通。仓猝手脚敏捷的帮长亭选购衣料,聪明的不再提金饰这一茬。
长亭不动声色的推开了金饰盒,面上波澜不起。
钱碧瑶面上驯良小巧,心下倒是恨不得掐死长亭的痛恨。
红姑拜别半晌,很快返来。带来了“十里锦”的镇店之宝。一共三套自西域舶来之珍品。
红姑在一旁看着,不觉悄悄奖饰。
而她上一世也没跟这位爷有过任何交道。
这三套金饰,光是装着的锦盒就镶嵌了上百颗各式宝石,一个锦盒就能买下一间铺子,更何况是锦盒内的金饰了?不说代价连城,也不是她现在能随便消受的。
红姑这话里的潜台词便是,京都再大,再繁华,比起内里的天下来,还是一个天,一个地。
“肖五爷身份高贵,哪是我们这打动手的小角色所能探听到的。我也只晓得,这全部京都,水路漕运茶叶丝绸看的都是郦家的面子不错,可京都以外,商贾之道天山之路,不过乎肖五爷一句话的事儿。”
红姑带着长亭进了店铺最内里的一间雅间。
上一世,她除了喜好骑马在街头纵横驰骋,说实在话,对这商朝京都都有些甚么样的大人物狠角色是完整不知。这肖五爷的名号似是听过,但却真的没甚么印象了。
十六套四时长裙加上四件貂绒大氅,再配上八套金饰,另有装着这些衣服金饰配套的紫檀衣柜金饰柜,零零散散加起来花了千两白银!她跟梦珠之前来的时候,最多也是破钞几百两便到头了!
“三蜜斯,这三套不过卖的金饰,是因着肖五爷的面子才得以退场,我红姑也是少见这三套金饰同时呈现。”红姑一边说着,一边为长亭试戴第二套羊脂白玉琼花簪。
“哪个肖五爷?”
“三蜜斯,您在此稍事歇息,我去筹办配套的金饰和布料样品给您。”
红姑将其他两套饰品一一摆开为长亭试戴。
虽说是商朝的金饰工艺更加完美细致,但西域的天然宝石,稍经打磨,打造而出的饰品,是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奥秘气味,贵而不奢,娇而不纵。浅显的世家令媛是戴不出西域珍宝那种奥秘莫测崇高雍容的气质来。
红姑微怔,还觉得他们是熟谙的,本来不是?
长亭挑了下眉毛,心机翻转。
长亭抬手禁止红姑,神采冷酷,
这套不过传的金饰,除了本身青红双色的宝石人间罕见,更因为这色彩的庞大冲突,是以,红姑从不以为这套金饰会找到它的仆人。现在看来,倒是她孤陋寡闻了。
“红姑,我今儿主如果来选衣服的,先看衣料吧。”
长亭自丝绒托盘当选了看似最简朴的青色石榴花十八件金饰套装,因着她白净得空的肌肤,最是能将青色的清冷傲然戴出别样气味。乌黑玉颈,玉般耳垂,点点青红石榴花,在耳际摇摆,灿烂生辉。
郦梦珠现在仇恨的将账单从钱碧瑶手中抽出来,狠狠地甩在长亭面前。
等长亭遴选好了走出雅间,红姑将列好的账单双手递给钱碧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