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视线掀起,看了眼二楼敞开的雅间窗户,阳拂柳的身影一闪而过,明显前一刻还站在窗前看戏呢,这会倒是躲得缓慢。
掌柜现在方回过味来,吃紧道,“郦大蜜斯稍等,小的立即安排。”
邱铃铃冷不丁被晾在了一边,又听到红姑对长亭的称呼,先是一瞬呆愣,继而带着讽刺的语气道,“我当是哪儿的山鸡野鸡的也能跑到礼乐阁来买东西!本来是你这个郦家的浪荡女!就是因为你,我表姐才不得不告发揭露姨母,害的姨母他杀惨死!你这个瘟神丧门星!走到哪儿都必定扳连到哪儿!!你还想让本蜜斯赔那棋盘?你也不瞪大了眼睛瞧细心了本蜜斯的身份!凭甚么让本蜜斯赔!”
礼乐阁掌柜的,由刚才的震惊转而有些无法的神采,看看长亭和邱铃铃,再看看红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邱铃铃趾高气昂的喊着,身后年长一点的丫环也一副很不待见她的仇视神采。
掌柜的一时不知所措,反倒是红姑上前一步到了秋夜风身侧,柔声低语道,“郦大蜜斯,刚我正要接您到劈面十里锦一坐,你如果看好了这里的乐器,大可让掌柜的拿到劈面去,您一边品茶一边细细遴选。”
长亭收回视野,看向邱铃铃的眼神一瞬冷冽寒凝,“这么说,你们秋家也是感觉阳拂柳的母亲做对了,不觉得耻反觉得荣了?我倒是不晓得,你们秋家山鸡野鸡是不是比郦家多!这个可得好好问问你邱蜜斯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本蜜斯?”
长亭眼神一寒,本来,如果邱铃铃态度好一点,主动赔罪报歉的话,这棋子长亭也就买下了,可邱铃铃上来劈脸盖脸的一顿,如此放肆放肆,她郦长亭岂能如她愿?
这邱铃铃的母亲与阳拂柳的母亲乃同父异母的姐妹,提及来邱铃铃和阳拂柳也算是表姐妹。只是比起阳拂柳的心机深沉来,这邱铃铃仿佛就是一山炮,一点就着,无半点可塑性。
长亭只感觉这丫环有些面善,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或是好久之前见过。
红姑又冲着掌柜的使了个眼色,道,“你安排个琴师,将郦大蜜斯刚才看过的几款古筝竖琴,全都送到劈面天字号雅间。”
“掌柜的,冤有头,债有主,这棋盘多少银子,你问邱丞相要去。”长亭冷傲出声。
邱铃铃目露凶光,指着长亭鼻子,破口痛骂,“谁叫你不长眼睛挡了本蜜斯的道儿!你休想让本蜜斯替你赔这棋子!”
“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我家蜜斯?”
邱铃铃瞥了眼身后的丫环。
“哼!别说的你郦长亭多么崇高似的!你母亲如果好人,当初也不会逼得淡月浑身是伤的跑来我邱家找活路!是不是,淡月?”
面前横眉冷对的少女,恰是上一世最喜好为了北天齐找她费事和倒霉的丞相家的小女儿邱铃铃。
邱铃铃被长亭反将一军,不由狠狠地哼了一声,
但从这一身穿衣打扮上,长亭也认出了来人是谁。
红姑赶快上前扶着长亭,长亭却早已自行站好,身姿矗立飒然。
同时响起的尖细声音,一主一仆。
长亭的话让邱铃铃眼睛瞪得圆圆的,“你……”
现在,她面前多了一道素净多彩的身影,正趾高气昂的瞪着她,素净身影背后,那丫环的打扮也是红绿相配,好不惹眼。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