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回事?播送电台闹鬼了吗?”
统统人都温馨了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集合到了宋晨的身上,宋晨面色惊奇不定,端倪低垂,看着脚边的电台,纤长的睫毛袒护了眼底暗潮澎湃地情感。
“求救?暗号?可明显就是情歌嘛。”
“如何又变成男人了?”纪霖一张脸,黑得连火光都照不亮。
刚才产生的事情他都看到了,特别是那首歌,不过,让宋晨惊奇的不是歌词,而是唱这首歌的人,那声音有点熟谙,像……
纪霖凑在两名退伍甲士身边,拿着一台无线电收听播送,时候过十点,电台报时,本来接下来应当会是气候播报,却不想,也不晓得是不是新疆的播送电台和东部都会分歧,电台报时以后,竟然直接放起了歌。
“哦?”公子朝挑了挑眉,脸上暴露风趣到几近无情的神采,说:“如果救人真如救火,三天的时候,72小时,你的前女友大抵已经烧成灰了。”
宋晨冷哼了一声,把燃尽的烟头扔在地上,碾熄,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和苏墨谈笑的纪霖,说:“如果过不了明天,我想你的此生也不会太长了。”
梦兮梦兮烛晃晃,虫声悄兮伊断肠。
公子朝不在乎地摊手,笑对劲味深长,说:“不,来生太长,我只要此生就好。”
苏墨俄然从辛尼尔的怀中坐直身材,一双美目诡异得发亮,语气镇静道:“纪霖,你猜对了,电台闹鬼了。”
宋晨面色惨白如纸,眼底惊骇之色余波未了,但是手上的行动却不慢,谨慎地扭动调频按钮,搜刮纪霖刚才播放的频道。
这声音很短,不敷一秒,但也足以让统统人吓得面色乌青,怯懦的叶文更是出了一身盗汗,行动敏捷地窜到佛图的身边,抱大腿,神经质地小声嘀咕,“佛图,是不是见鬼了……”
苏墨斜靠在辛尼尔的怀里,眼睛半眯着看过来,笑着说:“纪先生真是文艺风雅,你莫非不感觉这歌像是向人求救的暗号吗?”
只是那歌,不是当下的风行歌曲,也不是典范的老歌,若要切当地描述的话,那是一首诗歌,歌词很古风:
露华浓兮墨色流,朱窗薄兮心考虑。
叹兮叹兮勿相忘,犹见枝上梨花凉。
苏墨听着了一会儿,俄然笑出了声,说:“纪霖,你说的对,这的确是首情歌,并且还是一辅弼思情歌,因为女人都已经唱哭了。”
纪霖吓得魂都要飞了,不敢接,偏身躲过,电台刚好擦着他的手臂落在了宋晨的脚边,翻滚了两下,才停下来,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从内里传出来,像个得了哮喘的病人。
纪霖不附和地小声咕哝,又把电台的声调子大了一点,沙哑暗沉的女声伴着委宛缠绵的琴声缓缓流泻了出来,在沉寂无声的夜里听上去非常清楚。
没两秒,他便调了出来,播送里的歌声仍在持续,不过,此次唱歌的却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声音不疾不徐,温润空寂,像一杯凉到恰到好处的茶,配着高凹凸低的琴声,丝丝缕缕,飘零入耳。
宋晨点头,没有说话,卜玄说给他三天时候就是三天,他不会食言的,三天刻日没到,他就不会杀人,不过……也不解除不测。
公子朝闻言,脸上的笑意垂垂收拢,如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问:“宋晨,我一向想问你,为甚么必然要在三天以内赶到那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