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偷偷瞥了宋晨一眼,狠狠了捶了马面一拳,恶声说道:“废话,这世上,另有几个枫神吗?”
宋晨看着哭得眼泪鼻涕齐飞的马面,微微皱起了眉头,底子不晓得这两个鬼差在说甚么,甚么枫神,九黎的,他如何没传闻过神话里有这么一名大神的存在?这牛头马面是不是认错人了?
马面又挥手抽了五六鞭,但那些马却只是痛苦地尖叫嘶鸣,原地踏蹄,也不晓得甚么启事,就是不肯向前走一步,有两匹马乃至还后退了半步,颠得车上掉了两颗血糊糊的人头下来,气得马面脸都歪了,粗大马鼻子直喷白气,呼哧呼哧的。
说完,马面哼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镰刀,就朝宋晨的脖子上砍过来,宋晨苦笑,固然晓得要死,但还是本能地举起手臂去挡。
驼队前面的世人,刚才被马面一通折腾,有两个领导都吓尿了,其别人固然不至于这么狼狈,但也好不到那里去,独一还算平静的便是佛图了。
“枫……枫神?是……我想的阿谁枫神吗?”马面一嘴一脸地沙子,舌头都打结了。
马面闻言,脸上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张嘴打了一个响鼻,抽着粗大的黑鼻孔,说:“牛兄,咱地府的端方,除非将死之人,活人若见着我们,不管是命数是否到限,都得死,宁肯错杀一千,不成放过一个。”
马面一边笑,一边直起家,小跑着走到牛头面前,贱兮兮地说:“牛兄,小弟确认过了,那些人也能瞥见我们,以是,按端方……嘿嘿……都得咔嚓!”
“呔,反了!反了!这些个牲口彻夜这是要造反了啊!当我马爷爷是纸糊的吗?”马面气急废弛地撸起袖子,刚想再抽几鞭,却被中间的牛头俄然伸手禁止了。
宋晨劫后余生,想笑,马面却想哭,捡起脚下的半片镰刀,转头,不幸兮兮地对着身后牛头叫了一声,“牛哥,收魂镰刀断啦!”
现在,宋晨大脑一片空缺,正魂不守舍地盯着那一排诡异的马车发楞,佛图刚才说的话,他也听到了,但内心仍然有股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会有甚么不好的事情产生。
话音落下,那马面怪物的中间又呈现一个牛头人身怪人,粗声粗气地接口道:“我如何晓得?你是马面,我还想问你呢!这马跑的好好的,如何就俄然停下来了?”
“好咧!牛兄,你等着!”
马面见牛头变态地行动,内心迷惑,快步走过来,说:“牛哥,你如何对这将近死的人施礼?”
马面从腰上解了一条鞭子下来,嬉皮笑容道:“嘿嘿……牛兄勿要暴躁,这马大抵是……嗯,就是比来比较风行的菊花紧了,待我用鞭子抽它一抽,看它还走不走。”
“闭嘴!跪下!”牛头一把拽上马面,把人按到沙地里,严声经验道:“还不快向枫神大人施礼!”
中间的纪霖看着马面一步一步逼近宋晨,急得快哭了,挣扎着站起来,大声叫道:“宋晨,快跑,快跑……”
刚才,就在牛头马面现身的时候,佛图就已经当机立断,让统统人都不声不响地趴到了地上,并提示他们,等会儿,不管那牛头马面做甚么,都不要出声,方可保命。
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宋晨对纪霖的叫唤声充耳不闻,不是他听不见,而是他晓得即便跑,大抵也是逃不掉的,何况,他身上有伤,跑,又能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