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让赵宁找了全部定国公府却一向没见的周毅,衣冠不整的到了门口。跟着他出来的,另有一个一样衣服不是很整齐的女人。
阮媛必定是第一次来周毅的院子,不消出来,从外一打眼,就知不但偏僻,还局促得很。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四个字“九畹芳田”。
暖婷去找人去了,阮媛问道:“公主没见着驸马?大抵在男宾那边或在南客堂吧?”
周毅公然长得非常出从,瘦高的个子,五官精美且标致。大大的眼睛,普通女人,都没他生得都雅。也难为让赵宁一见误毕生。只是周毅那标致的眼睛里,闪现的倒是死灰一片,甚么也没有,看不到一点儿的生机。他才二十多岁,却活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的气味。
想了想,嘲笑着赵宁接着又说道:“他们定是在那儿给我备下了甚么好东西呢。”
阮媛摸索地说道:“公主有没有想过,不要再对驸马像畴前那么用心?或许驸马本来就没心呢?”
两人沉默了会,赵宁终轻声问道:“他最后如何样了?”
现在,周毅的院子已经被定国公亲身安排人,清算得极好,不说堪比世子伉俪的院子,也相差无几了。但定国公当初帮着这个儿子清算院子,是为了奉迎周毅,但愿周毅能搬去公主府,偶尔带着赵宁回定国公府小住的时候用的。
吕倩大惊,道:“妾粗鄙陋劣,如何能陪侍公主身边?万一惹得公主发怒,如何是好?”
周毅也瞅着赵宁,他没想到她会去动那块匾。
她不安抚还好,这一安抚,吕倩更惊骇了。
赵宁道:“你们都是死人?我刚如何说的?给我砸了。”
赵宁停在门口,指着那匾道:“你瞧那上面的字了没?九畹芳田。当我没读过离骚?”
赵宁点了点头。阮媛和吕倩错后赵宁半步,紧紧地跟着。身后便是赵宁从公主府带来的一从的丫头、婆子。特别是婆子,一个个长得一脸恶相,又五大三粗的,比个凶声恶煞也好不到哪儿去。
赵宁讽刺地轻扯了下唇:“无所谓,死我都不怕,还怕甚么呢?”
赵宁此时也看清了那块掉到地上的匾,后背的字,恰是“百亩园”。
自结婚后,赵宁也去过几次,但一是定国公府大,再一个赵宁每次去时都是肝火冲冲地,那里会记得道?再说也不消记,想去哪儿,随便拉小我,没有哪个敢不给她带路的。起码赵宁从进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就没碰到过。就是皇上的金銮殿,她也是说上去玩就上去玩的。
周毅生下来便没了亲娘,而他亲娘活着的时候,就如同刘邦的戚夫人似的,获咎惨了定国公夫人韦氏。又挨上个薄情寡性的爹。这周毅如何能有好日子过?周毅现居的院子,还是和赵宁定了亲以后,韦夫人才给安排的。
赵宁不再理她们,对暖婷道:“你去喊个府里的丫头或婆子,随便甚么人,熟谙国公府地形的就成,这里太乱了,我们去驸马的住处,让她带着去。”
说着话,暖婷领了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过来。这婆子也未几话,冲着赵宁行了礼以后,便道:“公主跟着老奴走就是了,八爷的院子离这儿另有段间隔呢。公主别急,渐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