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这才勉强端了桃浆解渴,喝罢又将盏放在一旁,启口道:“何夫人是铁了心想让您嫁畴昔,不过您不必忧心这个,夫人定然不会应下。”
“知了,你如何如许挑?”海棠叮咛人下去煮些龙眼粥,又命人把季飞云抱去好好擦了擦脖子和脸上的汗珠子。
青玉这才是第一次见到大娘转性子似的待人好,很有些动容,跟着就夸:“这是天然,您同夫人靠近,如何会出那些幺蛾子呢?”
季海棠指着如画鼻尖儿:“你倒问我如何办,我看你要如何办!男人送的玉簪金饰你也敢拿来,胆量不小!诚觉得你是个诚恳的,小玩意儿就放纵了你,没成想你倒要拿这簪子来谗谄于我。”
“你今儿如何癞皮狗似的?”海棠问。
这头季飞云去了海棠院里,就死命缠着季海棠,抱了抱了又要赖在榻上睡,闹得季海棠是哭笑不得,最后一巴掌拍在季飞云屁股上,打得季飞云跳了一跳,对她龇牙。
赵麽麽对她是实在心实意,事理提及来是天上地下都要扯个遍,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季飞云举动手里的红皮儿鞭子,抬头瞧着她:“阿姐,你..骑马..带五郎。”
海棠神采一变,伸手就推了瓷枕:“谁让你带这个出去的?卢公子家贫,这玉簪岂是那样好拿出来的?这会儿摔碎了,成了我的不是!你拿甚么还给人家?”
季飞云在这里赖了两碗粥,就抱着她的打马鞭子回了春辉院,还真是一步三转头,巴巴儿舍不得,恐怕季海棠转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