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事,几位长辈又聊开来,正说着谢家老太太也喜好蜀绣,老太太就说:“六郎,前些日子我传闻谢阿娘身子骨不利落,本该去看望看望的,只是我也不是个好体格,经不得舟车劳累,你此次归去替我给谢阿娘带些蜀绣归去。”
老太太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
她捏着那份名单,想着位高权重的谢相爷都不肯出来帮季嘉文,那其别人如何又会脱手呢?立时差点儿就在厅子里哭出来……
老太太看她如许懂事,乐得眉开眼笑,拉着她直夸她好。
马睡得精,一闻声点儿动劲儿就伸头来望,但见是季海棠这个主子,又放心眯眼睡着,那黑马被谢靖一赶五六日,早乏得昏入夜地,现在便是能闻声季海棠的动劲儿也懒得动。
几人又说开来笑,还未至夜间,厅中就掌了十余盏灯,案上美食珍羞自不必说,两位男人又相互敬酒喝酒半晌,偏那谢靖不着醉,反而将季嘉文灌得醉醺醺,闹了好半晌才各自回院安息。
沈青梅去取过绣品给季嘉文看,季嘉文虽看不大懂,却也跟着夸季海棠好,谢靖举茶欲饮,又顿了顿手,偏首朝那画面子上看了几眼,不但是至心还是冒充,夸奖道:“令嫒真是秀外慧中。”
娘子们闪神半晌,像长辈们一一请礼,临到那男人面前,季嘉文才笑道:“这是你们谢叔叔。”
季海棠本是要回海棠院,走到一半想起了谢靖有匹踏云宝驹,心头痒得不可,也不顾日头已经落下,提了盏灯就跑去马厩里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