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听着舒坦,笑眯眯地在她身侧坐着。
季海棠:“又有一事想费事三婶。”
卢氏亲身端了温汤来递给季海棠,体贴道:“你身子重就别到处走,如果有事儿,只需派人来请我去就是。”
季海棠不敢拿客气话当真,连笑道:“您是长辈,我是小辈,便是怀上了,肚子里的也是小辈儿,如何能劳烦您?”
谢老太太点了点头,对她很对劲,沈氏顺势就说:“只可惜海棠这些日子身子重了,又照顾绣坊定然累得慌。”
“我倒传闻我们这绣坊在长安城里是数一数二的绣坊,那些达官朱紫排着长龙来做衣裳,前些日子海棠又寻了些绣娘来做工,但是如许?”
季海棠坐在榻上,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娃娃的头。
季海棠听罢,冷盈盈一笑:“二嫂子倒是甚么都敢!”接过汤婆子捧热了手,思忖了一会儿又说:“这事儿闹到阿翁那儿去就都雅了,没甚么了不得的,只需让他们家的人瞅准了时候,朝这大门口一跪,闹腾了就是。”
沈氏看情势不对,噗哧一笑,点着季海棠脑袋:“你这丫头如何成日想着钱,我们真少了那几个子儿不成?”
几人商讨了一阵儿,卢氏才送走了季海棠二人。
卢氏不是很在乎这么点儿钱儿,毕竟他们谢家的财产赢利都是赚大钱儿,向来不敢希冀这些裁缝铺子!
巧燕领了命下去。
她在转角处站了一会儿,听到一阵马蹄声,伸出脑袋来瞥见两位骑马的皮裘男人将马勒在谢府门口,赶紧抓出机遇冲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在那儿叩首哭喊:“国公爷,求你替我主持公道!”
季海棠想起张氏与沈氏那巴巴儿想要铺子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季海棠眼角一勾:“如何能费事母亲,我正要奉求三婶子帮着我管一段日子,我那铺子没如何赚到钱,如果有三婶子指导一阵子,指不定就进账多了。”
巧燕道:“尚可。”
“好,好,好,你说得有理。”谢沁芳笑过一晌,扶着墙站了站,又说:“母亲他们想讨了你的铺子,这会儿是提不了了。”
季海棠捉了沈氏的手撒娇:“女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既然做了买卖,天然盼着多赚些钱,到当时候我也好给我们府中的主子们都多添两身儿衣裳,虽说我们家里充足,不大在乎这些,但这倒是海棠心中所愿呢。”
谢老太太亦有些担忧道:“说来你也有好几个月了,千万不能做重活儿。”
季吴氏在一头听得也笑呵呵。
“何事?”
季海棠只笑道:“谁不喜好?我们谢府要不是钱撑着,能这么昌隆?”
三房里软毯叠地,檀香袅袅,安排堪比谢老太太那儿,不管季海棠来几次,她都有些惊奇这三房的繁华,如果公开里繁华也就罢了,恰好她还敢摆在明面儿上!
沈氏那头收了巧燕送来的两身儿衣裳,坐在榻上细细摩挲着袖口的斑纹,只感觉动手温馨,心中微动,便问巧燕:“绣坊里买卖可好?”
小娃娃转脸眨巴眨巴看了看谢芸娘,推了谢芸娘一把,慢悠悠地来跟季海棠施礼。
季海棠笑着应下,张氏就说:“我们都盼着这个孩子,是千万不能让海棠劳累了的,不如我先接了绣坊照看一段日子,等她生了孩子再接归去好了。”
巧燕立在一头道:“二少夫人向您伸谢,还问了问铺子里的买卖,还问铺子里但是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