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想,肝火又上来,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谢允德瞧见沈氏返来也有些不测,想也没多想,张口就问:“你如何返来了?”
谢老太太一惊,问道:“这是如何回事儿?”
沈氏便不再多说话,同谢允德告别而去。
沈氏也忙着认错儿说:“玉娘打搅祖母了,玉娘不该如此不知事。”
两人都将事儿朝对方身上推,谢老太太听了心中有了衡量,只扶了沈氏说:“你和他吵甚么,就是个婢女,他爱要着就要着,还能取了你的位置不成?”
谢允德问莲儿:“你如何返来了?”当即又想起沈氏管他管得严,只怕是真的要派人看着他了。
“沈玉娘,你少扯狗屁话,你可真掏过一分钱出去,这些事儿若不是我替你跑腿,你能办成?我跑了腿,你可曾拿过一分一厘钱出来?”
谢老太太又望向谢允德,怒斥道:“就为了个丫头,还脱手打你明媒正娶的媳妇!不知轻重!你好的不学,成日里沉迷女色,像甚么模样!”
那瓶儿临走前又来瞧谢允德,还依依不舍地服侍谢允德洗手。
沈氏听了心更凉,但痛苦无地可诉,只能一味哭着。
谢允德起家就骂沈氏:“今儿下午闹得还不敷么?”
瓶儿朝地上一跪,抱着谢允德的双腿蹭了蹭,嘤嘤哭道:“您如果能救奴一命该多好。”
“谁敢笑话我?!”谢允德炸了脾气,推了瓶儿一把:“谁敢笑话我?!”
现在莲儿返来无异于火上浇油,谢允德当即就朝莲儿怒骂了句:“滚!”
沈氏微微复苏过来,只捂着脸哭,起家趿拉着鞋子朝内里跑,嘴里骂道:“谢允德,有你都雅!”
“你?!”谢允德急怒之下瞪大了眼:“你甚么意义?”
“你这是怪我?!我不去做那些,哪有钱来给你开消,哪有钱来给你养贱人!”
谢老太太点头道:“如许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