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都城当中人尽皆知他郁珲怕老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赵玉华这般劈脸盖脸的数落却还是头一遭。
“你这个老东西,你都没听儿子解释,就一个劲地把错都推到儿子身上,难不成你跟阿谁打人的才是一家子?”赵玉华怒不成遏地诘责。
赵玉华倒是偏要跟他唱反调,郁珲越不让儿子说,她偏就帮衬道:“如何就不能说了?儿子,别理他,有甚么话你固然直说,有娘亲替你做主。”
“爹,这如何能怪我呢?”郁都赶紧起家,却因为不谨慎碰到伤口,当即痛得呲牙咧嘴,又是一阵惨叫。
如果长命所言非虚,这叶云飞真的如此说的话,那叶家也就是真的过分度了。
郁珲只差没一头撞死。
郁都硬着头皮说道:“爹,当时但是有很多人在场,你若不信你去查便是了。”
大家都道他是叶烬韬的大舅子,而叶烬韬官拜丞相,女儿又是皇后,他如何也得跟着沾叨光。可到底他不过是个五品的禁军统领。
“你这话老娘我真不爱听,凭甚么她郁琬的儿子打人就没事的,我儿子被打却成了不晓得消停?”赵玉华又是一阵筹措。
郁都还是第一次见他如许,不由得一阵游移。
正说着,门外已经一声吼怒:“你这个孝子,真是气死我了。”
荷花见那架式也顾不得很多,赶紧闪躲畴昔,赵玉华冲到儿子面前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嚷道:“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儿子伤成如许?你这孬种,光晓得在家里训儿子,如何没本领跑出去给儿子讨个公道?”
说着,斜睨地瞪了一眼郁珲。
“你的人天然会向着你。”郁珲略有游移。
郁都却撇了撇嘴,嘀咕道:“我可没有胡说,爹你清楚就是偏袒那叶云飞。要晓得本日的事,底子就是叶云飞用心欺负我,你却口口声声怪我,还不是跟他才是一家子……”
“你……”郁珲气得直颤抖,倒是敢怒不敢言。
就连郁都都完整了傻了眼,赶紧教唆着荷花和小厮们退了出去,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时,才怯怯地唤了一声:“爹,你还好吧?”
“哎呀呀,轻点,你想害死我啊!”郁都一阵痛呼。
郁都一听声音,当即吓得直颤抖:“快,快拦着我爹……”
这小子清楚就是火上浇油。
“你倒是说说看,这叶云飞到底如何欺负你了?”郁珲心中虽感觉儿子的话不成信,可细心想一想,自从他投奔了新帝今后,叶烬韬对他的态度确切变了很多,也就不忍不住问道。
话音刚落,赵玉华已经叉腰闯进了出去。
郁都这才鼓着勇气说道:“他说我们郁家不过是仗着叶家的搀扶,才有了本日。说如果没有叶家,我们就是狗屁不是。以是像我如许的,在都城当中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然就有我都雅的……”
“夫人……”郁珲想要拦住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儿子,别怕,有甚么固然说便是了。”赵玉华对这个宝贝儿子一贯信赖,见他这般,当即出声道。
郁珲微微眯起双眼,细心地打量着儿子,却见儿子一脸无谓的模样,当即变了态度。他狠狠一张拍在桌子上,忿忿道:“好个叶云飞,好个叶家,既然你们眼中没有郁家,那就休怪我郁珲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