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你不是要磨小豆腐吗?趁着姑没走帮你磨了吧。”江小姑笑吟吟地对西配房里走出来的江米道。
“江米,有没有看到卫东?”
江米看了一下腕表,这都下午五点多钟了,内里天气都快黑透了,聂卫东这家伙是到哪疯去了?
江老夫看到这一幕,不由欣喜的连连点头。
“阿谁甚么赵婶,你用人家还能白用?”江老夫努了努嘴,满脸不同意的神采。
“爷,您住几天都中,我小姑就不消留下来了,归正有赵婶呢,家里根基也不消我干啥活。”
怕影响江米,把着小孙子的手去了配房,跟小孙子躺了一会,醒了酒后,又带江小渔去后山捡柴火。
江米可不想江小姑留下来。家里女人多了轻易是非多。并且她姐那模样,瞒得住她爷,可瞒不了江小姑。
不过他也晓得,让江小姑来服侍大儿媳妇只能够是权宜之计,却悠长不了。自家这小女儿说是脾气好诚恳,无能活,能刻苦,实在也是个脾气孤拐的。服侍人的活底子就干不了。
开端听到江老夫让她留下来服侍她嫂子,江小姑神采一下子就阴沉下来,等听江米说不消她留下来,脸上这才重新多云放晴。
江小姑手脚敏捷地从井台上提了水,从厨房找了一个秃了头的炊帚疙瘩,一边舀水一边刷洗起磨盘来。一会就将本来长满了青苔的石磨刷得干清干净。
“能卖钱?”江老夫现在是一心钻钱眼里了,直到见江米狠狠点了点头。方才有些犹踌躇豫地回了正屋。
江米担忧还不洁净,又烧了锅热水,用热水来烫洗。
“哪能白用呐,不过爷,小姑另有别的事,我让她帮我上山采苦楝树皮,筹办制药用。”
上辈子在青城,紧靠海,单位餐厅每天都有海带汤供应。若非怕缺典导致大脖子病,江米底子就不会买海带返来。
“没有啊。如何了,他还没回家啊?”
江米笑着应了一声,也没跟她姑客气,回身到了西间屋,拿出一支钢笔灌了碳素墨水,开端在条记本上唰唰写起来。
“好啊。”江米心想我还舍不得蘑菇呢。
江老夫前面说的几句话是站在配房门口说的,江小姑在劈面的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送走了小姑,江米正筹算开端拾掇食材,做早晨的饭,聂卫平从门外走了出去。
“江米,蘑菇你留着,能不能给我点海带?你奶就爱吃阿谁呢。”
江小姑明天得了一大笔钱,并且江米承诺她弄来苦楝树皮也给换钱,表情大好,顿感浑身是劲,昔日肮脏也给忘了个洁净,又成了一个心疼侄女的好姑姑。
江小姑给磨完豆子后,进屋跟江米说要归去。江米当然不能让她空动手走,给清算了一点排骨,和一包干蘑菇。
“好啊小姑,石磨在这里,不过需求刷洗一下。”江米把厨房南边用编织袋子遮住的石磨给清理出来。
“江米,剩下的活我来干。”
江小姑对蘑菇兴趣普通,因为春季雨季开端后,蒙山里就有各种蘑菇可捡,每年她都要晒上一些留着自家过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