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真当自已是香饽饽!”郭丁媳妇朝着梁静背影,嗤笑一声,“装得一脸狷介样,还不是个破鞋!”
“姐,他们干吗呢?”君宝被拉着跌撞了一下,终跟上了脚步,不由开口问道。
木英和君宝大吃一惊,同时停下脚步,转过身,在他们身背面,一个娃子低头捂嘴猛跑着,一昂首见他们停下了,吓了一跳,顿下脚步,渐渐把手放下了。
望着他干瘪的小身子,芦杆子似的脚踝,木英心中莫名发酸,松开君宝的手,朝着他走去。
“轻些……轻些……你咬痛我了……”吱吱唔唔声。
那笑声叽叽的,恍若被捏了脖子的鸭子,令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君宝跟在木英身后,缓慢探头望一眼走在夹墙小道上的梁静,抬高声音迷惑道。
“那太好了,我今儿有空,要不今儿早晨吧,老处所。”赵竹林的声音就像十七八岁的青年,充满镇静。
梁静很不屑郭丁媳妇,眼睛老盯着别人家的米缸,就像个苍蝇,闻着味儿飞,见着她,一张笑容舔上来,背过身又专道人好话。她不想理她,在领口袖口又涂上些番笕,低头用力揉搓。
梁静暗嗤一声,就你那儿子,长得像个小鸡崽似的,说话还结巴,我家晴仙再没人要,也不会挑上你家。
乱乱发丝后,只要那双眼眸清澈清澈的。
“我们能够等,野猪能等吗,迟一步等它们换地头了,就全白瞎了。另有耿大哥和正阳那边,也不能等啊,搞到野猪换些粮票去送送礼,也好把他们弄出来。”木远山坐在小凳子上凑着磨石正磨着一把半尺长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