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也别急着归去,在我家吃个午餐再走,我现在就筹办去。”关常山老妻站起家,热忱号召道。
车轱轳吱吱嘎嘎,载着笑语往家跑去,落日如金子,影儿拉得老长。
耿建国等人暗松口气,顿时笑着接道,“是啊,现在都是自在爱情,不听父母之命喽。”
“那你们直接回广州了?”钱卫田忘了旱烟,听得津津有味。
“可真不轻易啊!”潭玉莲感慨。
木英把饭碗碟子收进厨房,洗濯洁净,擦洁净手回了潭婆婆暂住的那屋,坐到床边,陪着小丫头。
关常山笑了,客人不见外,那是对主家的敬,他对着耿家木家倒是更加喜好起来,“到时,我们老哥几个好好喝几盅。”
“应了,应了好。”李慧凝笑道,“今后啊还要累着你呢,可帮我带娃子了,你们都晓得,带个娃子有多累,我现在可有帮手了。”
“哎呀,这是功德啊,等你大胖孙子落了地,到时我们就来喝喜酒。”耿建国挥挥手,不在乎道。
“我们啊,也别提结娃娃亲的事了,两家处个来往倒是好的,常来常往,等娃娃们大了,说不准他们自已闹着要在一起了!”潭玉莲鼓掌,轻笑起来。
“娃子要紧,用饭是小事。”木远山舀了两勺菜汤浇在饭碗里,把剩下的小半碗饭站着扒完了,抹抹嘴,道,“好,好。”
小丫头嘴巴爬动,还吐了个小泡泡。
“厥后,东亮哥说,我们回广州去,因为广州火车站那儿看着挺热烈。”正海笑道。
次日耿家办了个小酒宴,请了钱村长过来做个见证,耿蓁蓁认潭玉莲做干奶。
世人笑起来,耿建国一抚掌,“那明天做个酒,请钱村长过来,正式认个干奶。”
“返来了就好。”耿建国笑容满面,“东亮也返来了吗?”
“正海,快过来,跟钱叔讲讲,这一起上咋走的?东西可买返来了,好小子,有本领啊!”钱卫田起家,呵呵笑道。
“嫂子,别费事了。我们借了队里的驴车,还要早点还归去。”孙小美笑道。
“好啊。”李慧凝鼓掌笑道,“大娘你治过那么多娃子,有福分,压得住,让我们小丫头也借借你福分吧。”
好,木英点头,她正担忧这个呢,产妇撕心裂肺一喊,蓁蓁必定吃惊,刚救返来,可再受不得吓了。
“那我不客气了,明天吃顿好的。”潭玉莲欢畅地呵呵笑。
“我看关家厨房那肉菜可多呢,他儿子去肉摊又带回了整条猪腿肉。”
关常山很谅解,送着木远山几人上了驴车,一叠声喊着下次过来吃满月酒。
“让蓁蓁认个干奶吧!”耿建国笑道,“今后让她也贡献您。”
说谈笑笑,一团和蔼,架不住关家热忱留客,耿建国等人只能留下来用饭。
“黑了,也瘦了。”李慧凝拉住正海,细细打量,心疼道,“路上有没有饿肚子,娘给你做饭。”
“啊!咋完了!”钱卫田跟着惊问起来。
“娘,没饿着,火车上有卖包子,能填饱肚子,就是没有娘蒸的包子好吃。”正海嘿嘿笑,飞速搂了下李慧凝,倒把她弄个了大红脸。
潭玉莲望着他笑,小伙子真精力。
娘的小宝贝呀,不求你将来有大出息,只要平安然安长大,嫁个可靠男人,一日三顿饭,吃饱喝足就行。
“对不住,饭都没能好好吃。”关常山看看还没吃完的饭,对着站起家的几人一脸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