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里头大徒弟大声应了,两个饭盒打得满满的递出来。
“徒弟,请给我一份土豆。”王晓思转回身,并不回她,哈腰对玻璃窗后饮事员笑道,“再给我来二两饭。”
“瞎鼓捣也要鼓捣在正道上,像吴家那娃子,心机歪了,成不了好啦!”木闻喜瞅着耿东亮笑,心底里倒真是挺喜好这娃子,人机警,心肠又好。
木英扭转头,朝他笑着挥手,现在就去找吧,早点说定,也能早点解缆。
“唉,你可别胡说啊,人家技术好着呢,帮你注射,挂掉瓶,一板一眼,干得好着呢,哪鲁莽了?”罗文培忙辩驳,“这么标致的女人,如果给我当媳妇,那真是……给我做神仙都不换!”
“正阳在,让他去,我们都放心,东亮还不敷慎重。”郑瑜出声笑道。
村民有恋慕的,也有不信的,群情一阵也就罢了。
“半年有了吧!这被子还不会叠!你用饭还是吃屎的呀!”
“娘,你不支撑我也就罢了,咋还灭我威风呢!”耿东亮回嘴。
鲜花盛开在各处绿叶丛中,新兵中顿时掀起一阵欣喜呼声,不敢说话,却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她望去。
世人笑起来,说穿了这事是大功德,胆小些,心细些,说不定真能赚一大笔呢。大师低声群情,心下默算着能出多少钱,连潘红妮都非常心动,暗思着回娘家凑出些钱来。
柳圆无法,拿过自已饭盒,转头一看,道,“在这里吃吗?”
“他就爱瞎鼓捣,老爷子,也就你会夸夸他了。”耿建军朝耿东亮瞪一眼,“此次干不好,看我如何清算你。”虽是怒斥,可语声中又透出模糊高傲来。
“吃吧!”江小米朝他浅笑,也大声回道。
新兵们吃完饭,没法赖着不走,三步一转头,带着饭盒走出食堂。
在水龙头下洗洁净饭盆,正阳点头,“这卫生员长得是挺标致的,就是性子有些鲁莽。”
“你就美吧,等你建功提干,还不知是何年马月的事呢!”正阳甩甩干饭盒,“走,另有大半个小时能够歇息,回营房打个盹去。”
罗文培用肘推推正阳,表示他朝打饭窗口看去。
自从一次饭前唱歌声音不宏亮,全新兵连被罚,出操场五圈,那天的晚餐也没了,这些新兵蛋子饿得都没力量抱怨,今后每次用饭都下了死力量,吼着唱完红歌,力求扒尽最后一粒米。
令人微感惊奇的,吴得江竟快速把闺女吴金花配给了五十多里外,茎荷镇上的应长天,也没有大筹办,那边来人就把人接走了。
不说耿东亮终究在砖窑找着挥汗如雨搬砖头的刘华新,如何一番巧舌说得他动心。四月下旬,耿东亮、木国栋、耿正海、刘华新从周南解缆,乘火车往深圳进货去了。
两人刚走到二幢平房前,就见着一床被子从一个窗户中被扔出来。一声大吼也随之传来。
“哎……那是王卫生员啊,今儿如何到这里用饭啊!莫非正帮人瞧病。”罗文培叨叨道,“标致,真都雅!”
“徒弟,感谢您了。”王晓思接过饭盒忙伸谢。
“好咧,白菜要吗?”那四十多岁的饮事员一脸欢畅,仿佛这两个女人就为他的技术来的,接过她的饭盒舀起土豆来,高傲说道,“我做饭二十多年了,别看就这最浅显的菜,保管好吃,哪个兵吃了都想多加一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