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大伙给我评评理……这哑巴是疯了啊……要杀人啊……我好端端的,无缘无端给她打成如许……另有天理吗……”
“哎呀,这是郑小川吧,这女人是黄槐花啊,是他婶子啊!他咋能打他婶子呢!”一中年男人急声道。
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能发言,可她有手,她能打,她再不怕了,就算要死,也要拉着她们一起死!
“产生啥事了?要如许打法!背上都抽着花了吧!”老婆婆摇点头,啧啧叹,“谁去帮帮手,快拉开吧!”
她刚喊得一声,竹扫帚已然扬上脸,扫过脸颊,眼皮上一阵刺痛。
“不说他,你婆娘不也很悍,我看你是乐在此中啊!”
“你个小杂种,竟敢咬我了,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打死你算了。”黄槐花大喘着气骂道,“那些米粮我就算喂头猪,现在都能卖好几十块钱了!”
“正阳……你……你给娘回家。”李慧凝气得胸口直喘,瞟也不瞟木英母女,只朝他喝道。
富红媳妇见了这个步地,哪敢乱拦,提着东西就紧靠上了墙。
正阳,我的儿,莫非这就是你要娶的媳妇!这是杀神啊!老头子,你要搬个杀神到家里来吗!
“好了,好了,有我呢,有我呢!”耿正阳再加了些力,终究夺下扫帚,上前一步,把木英搂进怀里,轻拍着她背,低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姐,我来帮你!”小川举着木便条冲上来,朝着黄槐花身上挥去。
“木英……哑巴……”李慧凝嘴唇微动挤出几个字,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木英。她脸上划破的那条细痕中排泄的血珠子红得灿烂,映托粉色脸颊,竟有了丝妖艳,微敛着眼皮的眼眸黑得非常,安静中带着股莫名躁动,吓得她心呯呯直跳起来,这是要干吗!想杀人吗!
不容多想,她扑畴昔拿起这把破扫帚,回身吼呼啸着朝黄槐花冲去,不管不顾,一样劈脸盖脸朝她打去。
“哑巴,你作死啊……”
“媳妇这么悍,还敢娶吗?”
木英眼中可没有别人,现在她全都不怕,谁敢打我的娃子,我就打死她,打服她。她疯了似追着黄槐花跑,竹扫帚朝她背上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