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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那我帮你夹个面筋塞肉，这个也好吃。”耿小乐半站起家子，又夹了个面筋塞肉放到木英碗里，伸着筷子防她夹回，见她低头领意咬了口，才缩回筷子，扒起饭来。
“嗯，爷爷必定想我了。”耿小乐嗤嗤笑，“我把功课带归去给爷爷看，我又认了好多字了，他必定欢畅。”
耿小乐跟在木英身后，见她盛好饭，忙接太小跑着端到桌上，太烫的碗不敢端，又绕过桌面从靠墙筷桶里拿出两双筷子，乖乖坐到桌前等着。
耿小乐是抓着爆仗睡着的，固然没哭，可紧抿的嘴角带着颊边的肌肉都生硬了。木英晓得，他悲伤了。小时候不懂事，常常返来追着她问爸爸去哪了，比及稍懂事了，就是在外被其他孩子欺负了，也再不问爸爸了，正阳返来，他是最欢畅的，就算正阳聋了，他也不介怀，总归是有爸爸了。这两年，正阳日日低沉，借酒浇愁，对着他骂走开时，他也难过，可转个身，又欢欢乐喜粘上去，亲热喊着爸爸。正阳能渐渐走出窘境，八九十的功绩都是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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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爸爸返来，我们也放。”耿小乐仔谛听了阵，坐下身子捧起碗。黑亮眼中聚起无穷欢愉，过年时有鸡吃，有鸡蛋羹吃，有肉吃，最首要的是，本年有爸爸了，能像其他同窗一样，跟爸爸一起放爆仗了。
木英点头，赞成一笑，伸出一手，搂住小乐脖子，两人亲亲热热进了隔间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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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先用饭，妈妈，你也饿了吧。”耿小乐利落合上书籍，把书籍装进书包，跳下长凳，放到一边的柜子上，回身笑道，“妈妈，我们把菜夹些出来，其他的炖在锅内，等爸爸返来，还是热的。”
拿个大碗，盛了碗鸡汤出来，多舀了两块鸡肉，又夹了个大腿，这个大腿给小乐吃，另一个留给正阳。把鸡汤放到厨房内小桌上，又回身到灶前，揭了锅盖，端出炖好的面筋塞肉、鸡蛋羹，抄松了饭，盛出两碗。放下大锅盖，又揭开小锅，盛出一碗萝卜炖肉。
厚棉帘子挡住风，厨房内微透着暖意，散着浓浓鸡汤味，煤炉子上的土锅咕咚咕咚，蒸汽顶得锅盖一掀一掀。
木英连连点头，满目欣喜，小乐这娃听话懂事，自已交代他的都记得牢，还认当真真去做。现在正长牙，多按按，应当不会凸起来。
乒乓乒乓，屋外响起震耳爆仗声，远远近近，紧接着又传来噼里啪啦鞭炮声，欢畅热烈。
木英刚端起碗，碗里就多了个鸡腿，轻眨下眼，咧嘴笑开来，嗤嗤嗤嗤，从喉咙里漏出丝丝声气，除别的，再无别的声音。她夹起鸡腿放还小乐碗里，还往饭里压了压，朝小乐摇点头，自已再夹起一只鸡爪，伸个大拇指比比，直点头，一口咬下一只爪子，含着鸡爪子眯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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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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