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抱住周晚晚,让她趴在本身怀里,悄悄地摸着她的头发。周阳也一言不发地坐过来,把弟弟mm挡在本身身后。他们都想起了当初周晚晚被扔的事。不管过了多久,这都是兄妹三人不能提及的痛,明天看着周兰,就像看到了当初的周晚晚。一时内心五味陈杂。
周阳沉默地给周晚晚穿好衣服,系好鞋带,细心地查抄了一遍,又反几次复地摸着她的小脑袋,一脸沉重。
这个早晨,周晚晚半睡半醒地醒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被周阳或者周晨打搅醒的。他们谁醒了,就过来摸摸她的脑门儿或者小手小脚丫,确认她睡得很好没有发热再归去睡一会儿,一会儿谁醒了又再来摸摸。
这类环境下,有身的沈玉芬也得下地了,周春来倒是想让媳妇在家歇几天,可被沈玉芬拉住了。去跟周老太太说,只能是被灰溜溜地骂返来,还得被拿住偷奸耍滑的把柄说好久,犯不着。
“是啊,咱妈手巧无能,家里家外一把抓,脾气还好,挨骂也不顶撞,咱爸又听奶地话,咱妈被奶痛骂一顿,咱爸再打咱妈几下,咱妈也不会说啥。别的人跟咱妈一比,干活不可,生儿子不可,啥啥都不可,就更不敢吭气了,啥都得听奶地。”周晨有些讽刺地说道。
周兰神采灰白,没有一丝人色,悄悄地躺在炕上,薄被下的小身子瘦得几近看不出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