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王凤英坐不住了,把周春发打发了去县城。周娟的脸一点都没见好,又不敢出门去看,只能等着周红英拿回药来,可这都好几天了,留在县城的三小我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急死她了。
周阳兄弟俩一贯不在乎多干点活,平时也没少帮家里干清算桌子、扫院子、劈柴火这些零活,但是像王凤英如许把本身的活推给他们还拿他们是傻瓜的事还是头一回。
周晚晚任由周家人折腾,别说去乡卫生所,就是把这俩人送美国去也是治不好的,不折磨他们两个月怎能消她心头之恨。
“谁不得上地!这么大小子,让你干点活不可啊?是不是教唆不动你呀?”周老太太不在,王凤英的嗓门就高起来了,一向追到外屋门口冲着院子里的周阳兄妹几个嚷嚷。
周晚晚看着肥胖委顿的周平,俄然就想到了让王凤英不顺心的体例,能够把她拿周平换亲的事捅出去啊,如许周平有了一个离开苦海的机遇,周晚晚的内心也不消一向受知己的拷问了。
周老太太不在。没人再节制粮食了。明天轮到王凤英做饭,她做的说是菜叶子糊糊,实在是疙瘩汤。一家人一顿饭吃了半盆面,菜叶子像葱花一样撒了几颗意义一下罢了。
再次察看了一下周家的环境。周晚晚肯定现在真的只要本身一小我,她拿出一个高度密封带有微型氧气循环体系的口罩给本身带上,才回到东屋,踩着小板凳上了北炕。
周晚晚开端揣摩,如何把周家的水搅得再混一点,让这些人都自顾不暇,本身兄妹也就能过几天清净日子了。
如果周晨晓得李贵芝偷偷恐吓周晚晚跟她要糖那件事,估计会更防备他们。
周阳兄弟俩筹办上工了,走之前几次叮咛周晚晚,必然要离周娟远远的,有啥事儿都躲着点,另有绝对不能去园子里,明天周娟和周红英就是进了园子才得地怪病,兄弟俩轮番上阵,絮干脆叨说了又说,出产队上工的钟都敲完了才非常不放心肠跑去上工。
因为有周娟的干系,周春发这个钱是说甚么都得借返来。第三天,周春发带着从大队借来的五块钱又去了一次县城,此次不敢白手去了,背了半袋子茄子、南瓜、辣椒,怕背不动,又把周富也带去了。
周红英喝了药,又喝了米汤,拿起纸笔在她的练习本上写了几个字给大师看,周家除了周春发谁都不熟谙字,最后只能把周春发叫来给大师翻译。
在县城看病可不比乡卫生所,大队开个证明就行,在县里看病必须是拿现钱。周家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只能跟大队借。
这些本来应当是王凤英的活计。平时轮到她做饭,也是周娟干很多,明天周娟不能出来干活,她就把这些推给了周阳兄妹。
周春喜一家那边也是毫无动静,这几天周老太太不在家,他们一家人前所未有地放松,李贵芝母女偶尔还能笑一两声,可见表情真的非常不错。
周晚晚胃里一阵翻滚,从速跑出去深吸几口气,才把那股恶心给压下去。
周老太太可算是抓住一棵拯救稻草,就带着周红英住了下来,还把周春亮留在那边给她跑腿,又叮咛周春喜,到家拿了粮食从速畴昔,周红香家也不敷裕,可不能刮拉她的。
周老太太当时就坐地上了,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还要折腾去省病院,去省里但是要做火车呀,那是咱这老农夫能去得了的处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