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利落地分好油条,每人一根。周晚晚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张嘴就咬了一大口,然后,她才发明本身悲剧了。对于高低加起来才长了十颗前门牙的周晚晚来讲,她没有臼齿,她嚼不动油条,她只能用光秃秃的牙床子磨……
二憨被几个男孩子围在中间,手捂着额头,有血不竭流出来,半边脖子和一大块衣服已经被血渗入,再加上浑身泥巴,各种陈迹混在一起,狼狈又可怖。
周阳搬起纸箱子拿起木桶顺手再把mm的水壶要过来拿着,笑眯眯地看着弟弟mm腻歪在一起。要说任劳任怨二十四孝好哥哥,这位才是典范呢。
做油条的面是全麦面粉,陈年旧粮,淡褐色,磨得很粗糙,炸油条的油是棉籽油,俗称卫生油,比大豆油和菜籽油的味道差很多。但不管如何,这是实实在在的粮食,小麦特有的香味,闻着就让民气里结壮、满足,炸成金色的表皮,泛着油光,披发着诱人的油香,对很长时候没吃过饱饭的兄妹三人来讲,面前这三根油条真的能够媲美人间任何甘旨了。
周晚晚一脸苦大仇深地奋力爬动着她没用的牙床,内心对两个哥哥已经有力吐槽了。她是亲mm吧?是亲的吧?有看亲mm的笑话看得这么欢畅的吗?
周阳起首发明mm的囧状,固然他一贯刻薄,不太拿mm开打趣,可看着周晚晚皱着小眉头一脸挫败呲牙咧嘴地拿牙床撸油条的模样,也顿时笑喷!周晨就不消说了,已经笑得揉着肚子捶沙堆了……
待大憨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大人们又是大吃一惊。一米七十多的大憨,除了没流那么多血,别的处所比二憨还惨。脸上青青紫紫找不到一块好处所,一只眼睛肿得完整睁不开,鼻梁上鼓起一个紫色的大包,满身都是泥巴,一看就是被人按到泥塘里狠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