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行岚这么说,林紫苏不由蹲下身去,细心打量那张残纸。她宿世是理科出身,自认对各代字体也有必然体味,但看了半天,却还是认不出纸上的到底是哪一朝笔墨。
老赵说得眉飞色舞,极尽煽动之能,林紫苏却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此人还真能吹,唐朝的东西竟然扯成了清朝。如果她不知本相,说不定还真会信赖这番看似言之凿凿的话吧。
林紫苏奇特地想,莫非这老板也有晏行岚的眼界?便反问道:“大叔,是甚么来头?”
他说得没错,这张对浅显人来讲像天书一样的字纸,在人称老赵的摊主手里已经压了快三年了。这几年来,不管他将之经心包装,又或者费经心机在史乘上牵强附会找来源举高身价,这件东西都始终没能卖掉。
久而久之,这成了老赵的一块芥蒂。明天见有个面熟的小女人过来,别的甚么也不睬,专盯着它看,内心不由一喜:莫非老天保佑,必定这块烫手山芋要在明天脱手么?这东西压了整整三年,如果这小丫头当真要买,便宜些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