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娘子手脚不洁净,头一次上我家,就偷了我家一块腊肉和四五个鸡蛋。当时家里穷,那还是我老娘送来补助给外孙子的。她也真下得去手!”
赵云因为帮手晒药材,多少也熟谙了一些草药。此时听到二叔公叮咛,她便翻开药箱子,取出矮脚苦蒿、乌贼骨、见血飞三种草药,让二叔公确认了药量,便钻出人群去夏家的厨房找了碗和杵,开端捣药。
“灾星,你是灾星!你害我儿被打,你害我家破财,现在你又害我儿被那贱妇刺伤了手臂,要死不活!我、我抓烂你的脸!”夏婆子愣了下,随即把碗往床上一扔,就张牙舞爪的要往赵芸身上扑。
赵芸不想听人嚼舌头,便跟着二叔公往外走。
夏婆子猛的惊醒过来,她瞧了瞧昏倒不醒的夏老三,又瞧了瞧他手臂上仍然冒血的伤口,顿时凄厉的喊了一声,“我的儿啊!”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上去捂住夏老三的伤口。
夏婆子这时才发明赵芸也跟着来了,顿时就拉下来脸来,尖声道:“%¥%的贱丫头,谁让你到我家来的?你克死了你爹娘不算,现在又要来克我儿子?你个灾星,给我滚出去!”
话音未落,她拿着剪刀的手,毫无前兆的就扎向了赵芸的心口。
“夏老三和她老娘一样不是人,夏娘子嫁进如许的人家来,也是命苦。”
“我那天不是走亲戚么,路上碰到了她恰好从齐家的方向返来。鬼鬼祟祟的,看到我一脸惶恐。四五天后,走完亲戚返来我才晓得齐家的那小丫头不见了。当时我就思疑上了夏娘子,但空口白牙的,我也不能到齐家胡说。厥后我一向留意,发明那段时候夏家俄然很有钱。夏老三还对我男人夸耀在县城打赌一下子输了二三十两的事……”
夏婆沉着脸接了药方,也不说话,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赵芸,恶狠狠道:“灾星,若不是你害我儿被打,他如何会打不过那贱妇!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如果想让他早点死,你就持续说。”二叔公冷冷的开口,盯着下夏婆子的眼神无喜无悲。
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统统人看夏娘子的眼神都由怜悯变成了思疑。
谁料夏娘子俄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瞪大了眼睛奸笑,“总算找到你了,赵家的贱丫头。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他们折磨,咯咯,与其生不如死,不如我杀了你,再一命抵一命!”
“二叔公您走前面。”
二叔公点头,遣散世人道:“都围在这里何为?逛逛走,该干甚么干甚么去!”
夏婆子被赵芸抓住双手,底子转动不得。那庞大的力量,让她惊诧,也让她气胡涂的脑袋垂垂复苏过来。她看了眼近在尺咫的赵芸的脸,又看了眼躺在床上,存亡不知的夏老三,眼底的猖獗垂垂收敛。
可现在,这小丫头仿佛有些毒手。
“真的?当时你如何不说?”
可本日她面对夏婆子时平静沉稳,毫不胆小。夏婆子脱手打她,她也不躲不闪,乃至还抓住了夏婆子的手……这类种的表示,都表白她不是个好惹的小丫头!
“夏娘子,你头磕破了?”世人本来还在猜想她去了哪儿,没想到她本身返来。可等看清她额头上的伤和脸上血渍,又都窃保私语起来。
莫非,之前他们都看走了眼?
“爹爹,叔祖来了。”水娃挤进人群,找到他爹,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