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板数，被掷了白头签的人甚么事都不会有；被掷了红头签的人，倒是轻者残，重者死。
张县令扫视世人，沉声道：“夏娘子试图行凶杀人，人证、物证聚全，本应判刑。但犯人又牵涉偷卖婴孩一案，本县决定一并查清以后，再做宣判……”
夏婆子天然不敢，一边挣扎，一边吵吵嚷嚷，破口痛骂。县令大人她是不敢获咎的，但村里的人，却被她谩骂得狗血淋头。
衙役应了，不知从那里就摸出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破布，堵住了夏婆子的嘴。一人拖着她一只手臂，就将人带了下去。
林捕头一掌拍在那捕快的头上，骂道：“就算有银子，那也是脏银！你小子如果赶伸手，就等着被县令大人法办吧！”
赵芸眯了眯眼，唇角掀起，“我传闻林捕头在夏家甚么都没搜到？”
林捕头叮咛了下去，捕快们便又开端翻箱倒柜。这一次，比上一次细心了很多。
白头签每签一板，黑头签每签五板，红头签每签十板。
当时他不明白县令大报酬何要那样做，但等他押着夏老三归去，晓得那载满果树苗的山头都是赵芸才买下来的时候，就晓得县令大人是故意要保护赵家的。
“大哥，里里外外都搜过了，甚么有效的东西都没搜到。”一名捕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啐了一口道：“那夏婆子不是半小我牙子么？老子将这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块碎银子都没找到！这么穷，会不会搞错了？”
赵芸不晓得，但内心的警戒更深。不管在哪个时空，和这些人打交道，都不是轻易的事。
夏娘子被下入监狱，夏婆被重新押入公堂。
“这位叶嫂子倒是无能。”林捕头看了眼叶秋，回转头来笑着道：“赵女人会调教人。”
再说，夏婆之前也没拐卖婴儿的前科。
“虽无确切证据，但你是严峻怀疑犯，本官不能放你分开，需临时收押。”张县令面色稳定，解释一句，便表示衙役将夏婆子带下去。
不能用刑，夏老三和夏婆子都不开口，夏娘子更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他们就只能搜屋，看能不能找到卖孩子契据或脏银。
“县令大人，我冤枉啊。”夏婆跪在地上，一味的喊冤。她哭得凄惨痛惨，头发狼藉，颈间血迹斑斑，非常狼狈不幸。
说着，赵芸便对身后的叶秋和素娘使了个眼色，叶秋和素娘便走到廊檐下，把食盒翻开，将内里的盛着的绿豆汤舀出来，给办差的捕快一人舀了一碗。
大堂审案时，县令的案桌上按例有四个签筒。每个签筒上都有一个字，合起来就是“法律严明”。
叶秋和素娘便又从另一个食盒里，拿出很多洗洁净的果子和糕点来。
夏老三是重点存眷工具，他并未昏倒多久。赵芸等人从丰乐县回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不过，很快，他就被跟从而来的捕快看押起来。用饭睡觉，都在捕快们的眼皮子底下停止。
张县令皱着眉头，对指证夏婆的妇人停止细心扣问，又再次传唤齐家人，印证当日的环境。夏婆和夏娘子的怀疑很大，但那妇人没有亲目睹到夏娘子偷抱婴儿，也没人亲目睹到夏婆偷卖。
“嗯，这屋里，连夏婆之前经手的那些人的卖身凭据都没有，很奇特。”林捕头也不瞒着，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