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这个大袋子里装的是分好的粮食,有二十斤白面儿,二十斤精白米,五十斤糙米,另有一袋玉米碴子。”
老太太笑眯眯的,说话的时候不疾不徐,云裳却听得差点流口水。
“我和你爷要喝水就是添一把柴禾的事情,哪儿用得着暖壶……哎哟喂!这还是红铁皮带牡丹花的暖壶,可真都雅,还大,一壶能装两缸子热水呢!快,快藏一个,这么好的暖壶,今后给我裳囡当嫁奁!”
奶奶喂!你想的仿佛有点远啊。
云裳听着老太太的干脆,心中猎奇,小声问老太太,“奶,我爷跟韩爷爷是咋熟谙的?”
又是锅子,又是煎饼,又是烤红薯的,这不是用心在勾她肚子里的馋虫么!
老太太先朝院子里瞅了一眼,见老爷子去还牛车还没有返来,从速抬高声音对云裳道:
幸亏还完牛车的老爷子排闼出去,胜利转移了云裳的重视力。
“感激老天爷保佑,没让我俩娃儿遭了贼,让我俩娃儿平安然安从省会返来啦!感激菩萨保佑,我裳囡今后有细粮吃啦,再不能挨饿啦!”
老太太对峙不要暖壶,云裳也不勉强她,心中盘算主张找机遇给老太太拎一个畴昔。
这俩老爷子,春秋差了七八岁,身份职位也是天差地别,俩人的干系咋就那么好了?
估计韩山做长工时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也会成为‘官老爷’他爹。
这一躲,就让老云家在杏林村扎根了。
云裳扶额感喟,这个期间的暖壶只要竹编壳子和铁皮壶两种,并且都是小壶,底子就没有挑选的余地。不像后代的那样,很多人家都用的是大壶,并且外壳也换成了更加抢眼的塑料和不锈钢。
云裳这会儿正在给老太太充当讲解员,云二川每往屋里搬一样东西,云裳就给老太太讲解一番:
“裳囡,还买了啥,快给奶说说。”
“对,对!就这么干,你自个儿晓得地儿就行。吃多少拿多少,拿的时候也悄悄地半夜里拿,可不敢让人晓得哩。”
老太太脱手翻了翻旧报纸,终究没有再推让了,“行,那奶就占我裳囡的便宜,拿归去糊墙啦。”
老太太明显很喜好这个大炉子,端着小板凳,坐在炉子中间,用干布条把炉子擦得干清干净,纤尘不染。
“裳囡啊,快,找处所把这些粮食藏好,今后你和顾小同道渐渐吃,可不敢拿出来招人眼!哎哟喂,这粮食,可真好!我裳囡今后有口福啦。”
云裳:“……”当嫁奁?
“……”
看不出来,老太太也忒会馋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