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败家孩子！
趁着张素芬在家里网罗布料和票据的时候，顾时年抱着云裳出去转了一圈，再次返来，手上已经拎了十斤白花花的精白米，看得张素芬脸上乐开了花。
不等云裳持续发问，顾时年脚下一转，拐进狭小的胡同，在一扇乌黑的薄木板门前停下。
“宝儿！不准胡说。”
这会儿见着顾时年手上另有精白米，张素芬哪还能放他走呢。
红袖套一进屋就吃紧问了出来，再次打量云裳，立时又愣了：
见顾时年背好背包，筹办带云裳分开，张素芬从速开口问，“小同道，你手上另有细粮吗？如果有，我还想买一些。”
“小同道，你不消数一下吗？”张素芬指了指顾时年的口袋。
“不消数，我信得过张同道。”
几声不轻不重的叩门声过后，院子里很快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木门翻开，前次还凶神恶煞的红袖套呈现在门口。
云裳侧过甚，一脸求解释的神采。
“顾二哥，你真是太短长了，考虑的这么全面。”
“我妹子，先出来再说。”
再说做戏要做全套。我之前回绝跟那老太太买卖，说是带你来亲戚家用饭，当时不但那老太太听到了，中间路过的职工应当也听到了。未免万一，我们在张素芬家呆得时候越久才越不会惹人思疑。”
“去找人，就是前次拦你的红袖套。”
“顾时年，你在瞎侃啥？你是你们家长幼，哪儿来的妹子？”
云裳可不晓得顾时年的心机，看着四周还算整齐的土坯房，猎奇的问，“顾二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同道，没有了。”
“张阿姨，你真好，还给我喝甜甜的糖水。我哥哥不好，他扯谎，我们明显另有大米……”
顾时年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他当然有做戏做全套的意义，但更多的还是考虑到云裳的身材。
拿精白米精白面出来卖，就是为了穿件花衣服，吃口红烧肉，这不是糟蹋粮食么！
软磨硬泡了足足半个小时，顾时年关于勉为其难的承诺为张素芬匀出10斤精白米。
“你小子去哪儿了？找了你好几次都没见着人，我还觉得你被顾光宗找人恁死了……哎？你，你你，你打哪儿拐来的小女人？”
顾时年演了一出戏，在张素芬家呆了足足有四非常钟，再出去后，任谁也不能思疑他们不是来走亲戚的。
张素芬：“……”
“等等！这不是，这不是捶我一拳的小丫头么！”
顾时年一句话，让张素芬内心更加熨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