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点点头,“如果如许的话,老云家说不准还真会带大川家的去省会看病。”
韩山举着旱烟锅子,吧嗒吧嗒连抽了两口,“估计又得是二川带着人去省会哩。”
“快收好,你二叔和你姑一人吃了碗炒面片,现在再给你做不赶趟了,这些东西给你和顾小同道在路上垫垫肚子。”
“那孩子刚说了,要带大川家的去省会看病,说是顾小同道熟谙会扎针的大夫。”
“姑姑,韩奶奶说你吃了一大碗炒面片,炒面片好不好吃啊?”
大苹果?
她现在春秋还小,想要拉着顾时年跟韩家打好干系,就得这么循序渐进,渐渐的有来有往才好。
云裳内心也无法得很,不说那句‘从省会返来给你带好吃的’的话,她也没借口再次登门拉干系啊。
但是高兴过后,云裳又忧愁了。
不然一声不吭的分开,再俄然冒出来登门,岂不太违和了。
这两年市道上还能见到色彩素净的布料,等再过几年,市道上的布料可就以黑,蓝,绿,灰为主了,以是云裳现在是卯足了劲儿的鼓捣花衣服穿。
不等云水莲说话,又指着底下的红白细格子布料道,“这个给我做件热天穿的小裙子,另有那块黄花布,也给我做裙子,底下的白棉布给顾二哥做衬衫。”
“除了他也再没别人了。对了,二川走之前应当会过来一趟,到时候你让卫红给老迈打个电话,让他在那边照看着点。”
“顾二哥买的!”
云裳半跪在牛车上,转头冲站在大门口的韩家老两口招手,“韩爷爷,韩奶奶,内里天儿冷,快出来吧!等我从省会返来就来看你们!”
云裳瘪着嘴,一脸控告的持续道,“姑姑,你和二叔背着我吃好吃的,我可悲伤啦。”
云水莲被云裳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干脆将筐子放在一边,跟她提及王家送补偿的事情。
韩山有些懵圈,转头问韩老太太,“小丫头去省会干啥?”
韩老太太没有说话,看着牛车驶出了巷子,扭身回屋,等进了门才开口道:
云裳打进门起就没有提起过王孀妇,韩老太太还觉得她春秋太小,内心不装事儿,不晓得王孀妇病情的严峻性,谁晓得她不声不响的,竟然打着要带王孀妇去省会看病的主张。
云二川出去先跟老太太打过号召,又喊了云水莲一声,等云水莲拉着王孀妇从里屋出来,云二川和顾时年已经把铺盖卷铺在车上了。
云裳抱着军包,内心乐开了花。
这那里是内心不装事儿啊,这是心中早有成算了。
“哎,好,下次过来记得带上栓子!”
才这么一点点大的小人儿,能不计算王孀妇对她的苛待,满心满眼的为王孀妇筹算,实在太可贵了。
云裳指着一块红底印碎花棉布道,“姑姑,等老王家把棉花送来了,你用这个给我做件新棉袄穿。”
“韩奶奶,你给我这么多好吃的,等我从省会返来也给你带好吃的。”等她从省会返来,空间里的东西便能够拿出来做回礼了,到时候多给老太太一些好东西!
煮饼也不可,这玩意儿精贵归精贵,但以老韩家的风景,估计也不缺。
“……那裳囡要咋样才不悲伤?”
韩山走到大门口,弯下腰,把门槛卸了下来,牛车就平平的驶了出去。
云裳摆布看了看,跳下椅子,趴在韩老太太身上小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