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书如此说了,来福也只好应了下来,他笑着把那家书给收了起来,应道:“老奴尽量。”
如果家里来人,再不济,也能够问问家里的近况,可惜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来福有些惊奇的挑眉,问道:“家书?”
听他这话有让步的意义,洛言书忙道:“决计不会如此的,公公帮了我,我有怎会痛恨公公?如果送不出去,公公尽管扔了烧了,我都毫不会有半句牢骚。”
不过半晌以后,她倒是咧着嘴巴,笑了一下,暴露了一口森森白牙。
洛言书伸长了脖子,俄然有一个宫女上千来,站在她的身后,轻声的说道:“采女请回吧,那是楚采女的母亲。”
洛言书低头,从袖口抽出了一封手札,对着来福说道:“我想摆脱公公帮我一个忙,可否帮我把这家书寄回家中?”
洛言书又呆站了一会儿,这哭声听久了也心烦。她干脆折身回到屋内,眼不见心不烦了。
洛言书咬牙道:“公公如果不信我,大可翻开了瞧瞧,里头甚么都没有,就只是让他们不消在探亲的时候,进宫里来了。”
宫女含混不清的对付了几声,“也没有如何样,江太医现在已经送走了,约莫是在府中养病,楚采女么……”
来福一双眼睛又笑得眯起来,几近看不见瞳孔,他和蔼的说道:“不是不信赖采女,只是这事儿有些难办。老奴如果现在应下来了,到时却办不到,采女晓得了,转头该怨老奴了。”
随后梦境一晃,又变成了李修齐拥着楚卿,走出她的凤鸣宫。任凭她在背面如何呼喊,李修齐就是没有转头看她一眼。
在宿世的时候,来福也是如此。洛言书受宠了,他就跟着洛言书靠,楚卿受宠了,他就跟着楚卿靠。心机实在很好猜,只要你能给他想要的,或者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他就会对你笑容相迎,向来不会把人获咎死了。
来福会帮她,也不是因为不幸她,怜悯她,求的不过是一个投桃报李。
她咬着牙齿,神情变得有些凶暴起来。
只是法华经那么多字,她熬夜抄书抄得满面通红,楚卿便说要替她代笔,洛言书困得不可,也只好承诺了。
洛言书急了,她忙提着裙摆走了出去,追着他们,只是她刚要踏出凤鸣宫的宫门,那块高悬的牌匾就砸了下来,将她砸晕,地上满是她被砸出的鲜血,流淌了一地,一片的红色,刺目而又血腥。
“那江太医和楚卿现在到底如何了?”洛言书仰着头,问站在她身后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