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洛言书倒是正端庄经的回道:“实在我主如果怕青灯返来索命。传闻刚死的人,阴气未聚足,阳气又散尽,脑筋不清不楚的,如果她认错了人,跑返来找我,那我不是冤了!你跟我一起,也好有个伴,她总会惊骇一些,不敢返来的。”
声音莫名其妙的软了下去,没有之前那么有中气了楚卿猎奇,顺着问了一句:“姐姐如何?”
洛言书看着她,当真道:“我真的怕,不是骗你的,明天早晨,我就做了一夜的恶梦,睡也睡不好。”
楚卿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给咽了归去,她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比哭还丢脸,笑的奇特极了。
楚卿上前,她打量洛言书的神采,踌躇着开口:“青灯故去,姐姐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mm我白担忧了。”
楚卿神采一变,顿时变得煞白,她死死的看着洛言书却见对方一脸迷惑,带着天真不解的神采。
洛言书斜着眼瞟她,“若不是她手脚不洁净,也不会有这些无妄之灾,白白送了性命,只能说自作孽不成活。”
洛言书点头,她俄然伸手一指,指向楚卿的身后,尖声道:“你看,她就站在你前面!”
楚卿踌躇了一会儿,一方帕子都要被绞烂了,她低声道:“姐姐又怕甚么?这本就是没影的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姐姐既然问心无愧,又有甚么好怕的?”
楚卿拍了拍胸口,又道:“姐姐又是如何晓得的?别冤枉了她。”
青灯身后第二天,楚卿就找上洛言书了。
洛言书俄然沉默下来,她垂着头,道:“实在我……”
楚卿低下头,和洛言书错开目光,她看着桌面的茶水,随后抬手倒了一杯茶递给洛言书,“姐姐消消气,别为了这类人活力,不值得。”
洛言书轻嗤一声,神采冷了下来,“不会有错的,方才慎刑司的管事已经来了,说的就是这件事。若不是行窃,她进我的房间做甚么?何况,地上的那些东西可做不得假,另有谁会栽赃她不成?你也不必为她说话了。人死都死了,说这些也没有甚么意义。”
洛言书接过却没有喝下,她重新把茶杯拍到桌面上,又咬牙道:“都怪我走了眼,不晓得防着点,民气隔肚皮,谁也不晓得会产生如许的事。”
“那里听来的如许胡话……”楚卿喃喃的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洛言书没说话,神采淡淡的,也没有要辩白的意义。
楚卿几近要节制不住嘲笑起来,晓得她刚一扯唇角,洛言书倒是有些猎奇的问:“只不过,这类事情,不是应当内心有鬼的人才怕的吗?我传闻,做多了负苦衷的人,才会怕半夜鬼来拍门的,你怕青灯做甚么?”
她的神采有些不对,看着比洛言书还要惨白几分,明显死的是洛言书的人,她却一副比洛言书还要难过的模样。
“家贼?”楚卿微微挑眉,拔高了声音,“姐姐何出此言?”
楚卿被手背上的手拂开,笑道:“姐姐莫不是做了甚么负苦衷?”
洛言书倒是笑嘻嘻的,她伸手推了推楚卿的手臂,说道:“就是想要恐吓恐吓你嘛。看你刚才说的,仿佛一点都不惊骇,我还觉得你真的不怕呢,没想到你还是挺怕的嘛。既然惊骇了,就不必打肿脸充瘦子来训我了。”
“我之前都是和青灯同吃同住,现在她走了,我老是感受她还在我身边一样,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