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
素芷有些嫌弃她的碰触,脱手推了推,顺着她的视野看去,则是顿时面露忧色——是大少爷。
服侍?
素芷揉了揉身子从地上起来,见没有大碍,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低头看着身侧的丫环,见她双眸紧闭,神采惨白。
祁珩本欲用言语让她们断了这份心机,没想到这丫环倒是如此胆小竟伸手来碰他,如果平素,他自当将她们二人撵走,但是现在他病了好久,身子骨大不如前,亦是没有多少的力量。
选的都是甚么丫环,一个比一个不知羞!
他自小便是养尊处优,一双苗条的手自是白净温润,不染纤尘,待搁在小丫环鼻息探她的鼻息之时,俄然感到指腹一阵湿热。
但是——
这病来的蹊跷,饶是祁老爷子请来了定州最好的大夫,终究亦是无计可施。
素芷担忧,便伸手去探地上小丫环的鼻息……
年长一些的小丫环名叫素芷,长得一张美丽的鹅蛋脸,五官精美柔媚,固然不施粉黛,穿戴一身粉色的丫环服,看上去却倒有几分定州贵女的风采。她见祁珩如此愤怒,便定了定神,含笑安抚道:“大少爷,老爷叮咛过,让奴婢来服侍少爷,直到少爷身子病愈,以是……”
“通房?”阿九眨了眨眼睛,迷惑道,“甚么叫通房?”
碧绿的湖面上倒映着两侧的荫荫垂柳,轻风缓缓拂过,扫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水波波纹。
没死就没事,祁珩觉得这小丫环是想用心引发他的重视,却用这类体例,不由得心中一怒,声色冰冷道:“还要躺到甚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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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爷子听后大喜,愈发是更加峻厉的催促孙儿读书习字。
也许是喜好大少爷吧,毕竟这大少爷长得的确挺都雅的。阿九想了想,又昂首看了一眼,刚巧看到祁珩朝她看来的目光,顿时心中一颤,连连退了三步。
他这么凶,有些像曾经在猫狗坊欺负过她的大黑狗,让她有些惊骇。
“滚!”饶是再好的涵养,现在也忍耐不了。
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