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抿唇,道:“我并未见过四爷,四爷准是认错人了。”
俞婉嗯了声,朝陆太太告别,回身往外走。
陆太太一笑:“瞧我差点忘了,婉婉,这是你四弟,年初他在黉舍,没能赶返来喝你们的喜酒。”
面对陆季寒那张桀骜不驯的冷脸,陆太太柔声解释道:“老爷叫你返来也是为了你好,进了军校,将来毕业必定要上疆场,太伤害,还是安安生生做买卖更安妥。再说了,我们家的环境你都清楚,你二哥三哥心机不在买卖上,你大哥毕竟……今后这个家啊,端赖你了。”
“太太,大少奶奶返来了。”丫环在门口禀报导。
俞婉左手手心擦破了皮,倒没有受其他伤。
宋氏的眼疾是长年做针线而至,根治是治不好了,眼科大夫帮宋氏配了一副改正目力的眼镜,还教了宋氏一套眼保健操。眼镜很贵,俞婉筹办不敷,但二爷陆伯昌底子没想让她出钱,母女俩还在等眼镜的时候,他就帮手结了账。
陆季寒背靠沙发,姿势慵懒,黑眸盯着茶几上的茶碗,不知在想甚么。
俞婉坐黄包车摔了个大跟头,祸首祸首又在面前用不善的目光盯着她,她天然做不到安闲。
俞婉仲春里与陆子谦结婚,四爷陆季寒当时在军校,并没有返来喝喜酒,以是秀儿理所当然地以为,俞婉并不熟谙陆季寒。
陆季寒放下茶碗,收回一声轻响。
二爷陆伯昌、三爷陆仲扬、四爷陆季寒以及大蜜斯陆萱、二蜜斯陆芙、三蜜斯陆薇坐了一桌。
陆季寒唇角微扬,像是听了甚么笑话。
陆季寒昂首,看了她一会儿,皱眉问:“看大嫂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她身后,秀儿委曲地看了陆季寒一眼,但也敢怒不敢言。
陆家三位蜜斯都在读书,二爷、三爷白日别离要去病院、黉舍上班,俞婉除了陪太太们打牌,也没处能够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