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临安公主看向陈皇后:“母后,儿臣想和谢女人去御花圃玩。”
“你哭甚么呀。”谢淑妃瞪了谢卿一眼,低声斥道。在宫中还收不住本身的情感,这可不是功德。
谢卿的眼眶潮湿了。
“不是你气病的?”临安公主挠了挠头,“大师不是都这么说的吗?”
谢卿眉梢微挑,笑道:“能让公主崇拜,是臣女的幸运,那第一个让公主崇拜的人是谁呢?臣女倒是猎奇了。”
谢卿点了点头,李云卿这个名字大抵已经成了大越的禁词了吧。
谢卿拂去眼角的泪花,答道:“臣女谢卿见过公主。”
看着临安公主一脸崇拜的模样,谢卿唇角忍不住出现一抹浅笑,临安公主还真是老模样,畴前也是这般活泼敬爱。临安公主养在深宫,李云卿并不常见她,但是倒也是熟谙的,临安公主初见她时,也是用如许充满等候的目光看着她。
临安公主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奇,“你就是谢卿?”
她自小丧母,全由父亲李穆既当爹又当娘将她养大,她要出嫁了,那是第一次她看到父亲李穆掉眼泪,也是独一一次。可惜所托非人,还害了父亲姓名,让他留下千古骂名。
谢卿忍俊不由,道:“公主,你还真是高看臣女了,臣女还真的没有阿谁本领将德妃气病。”
“第一个么……”临安公主悄悄瞄了瞄,见四下没有其别人,方才说道,“是云卿姐姐,她脾气飞扬,满腹才调,她是本公主感觉穿红衣最都雅的人。”
想想她当年进宫为妃的时候,她的母亲谢老夫人仿佛也堕泪了。她当时难过了吗?仿佛有一点吧,但是内心更多的是镇静,她要进宫了,她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了。皇宫啊,那但是大越最高贵的处所,她非常等候。这份等候直接将离家的那点难过淹没了。
那厢临安公主刚幸亏收住眼泪,泪眼昏黄间见到一个素衣女子眼眶微红。
“云卿姐姐很聪明,为人也很漂亮。本公主记得,有一年宫宴,有个好人用心弄脏了云卿姐姐的衣服,你晓得当时云卿姐姐是如何做的吗?”
谢卿微楞,是了,她畴前极爱穿红衣,只感觉红衣残暴,如烈火,如骄阳,美到极致。
言下之意,其他的你谢淑妃就不要多想了。陈皇后都这把年纪了,即便是老蚌生珠,生下个皇子来,也很难担当大统,倒不如好好庇护临安公主这个女儿,独善其身,将来不管哪个皇子上位了,她都是圣母皇太后。
她的半子她来选,就用不着谢淑妃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当。然不是。”谢卿解释道,“德妃娘娘气急攻心的时候,臣女可没有在她身边说甚么。不过要说与臣女有体贴的话,约莫有那么一点点干系吧,她白日落水,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身材有些受寒,然后不晓得被谁一刺激,就病了。”
“阿谁坏女人还假惺惺地报歉,说甚么要不然你对我一巴掌算是赔你的裙子了,云卿姐姐就果然给了她一巴掌,非常豪气地说,如你所愿。”临安公主笑嘻嘻地说道,“本公主当时就感觉云卿姐姐好大气啊,打了一巴掌以后,公然就再也没有提过裙子的事情,拿得起放得下,本公主佩服她!”
陈皇后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都是同龄的女孩子,玩到一块儿去也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