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宫是为了祁王之事,但是冒然为了祁王之事求见陛下,只怕连天子的面都见不着。恰好柳妃给了她这个机遇,打盹了就有人送枕头……
哭,是叶嫔的特长好戏,而柳妃也不逞强。
“是谁指认的?”太后立即问道,“天祁是陛下的亲侄儿,他如何会派刺客去刺杀陛下呢,的确就是荒唐!”
太后立呆板着脸说道:“哀家看谁敢嚼舌根子!”
太后的面前仿佛又闪现出当年许心岚死的身后,满床都是血迹的模样,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固然宫人如许劝着,但是太后的眉头仍然没有伸展开来,仍旧是忧心忡忡的模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成能嘛,天祁那孩子脾气暖和,像极了先帝,他如何会去刺杀陛下呢!”
太后的眼眸中俄然闪过一丝慌乱:“不可,卿儿还怀着身孕呢,那但是岚儿的孙子,毫不能出任何不对。快,摆驾,哀家要去见陛下!”
谢卿刚站起家来,还没开口,却俄然有宫人出去禀告:“太后娘娘,陛下传召镇南王世子妃觐见。”
“岚儿,哀家对不住你啊……”太后喃喃说道。
太后愣住了,“天祁被陛下关起来了?这是如何回事?”
“太后娘娘,陛下既然回到世子妃是来给您存候的,那世子妃就必然能很快返来的,您可千万不要焦急啊。”
她回绝了,柳妃神采微变,语气有些冷硬,“世子妃,不过是让你随本宫走一趟,迟误不了多长时候。这但是大事,莫非世子妃就不在乎吗?”
太后已经问起,宫人不说也得说了,“回禀太后娘娘,也不是甚么大事,就是有人指认祁王殿下就是派刺客刺杀陛下的人,以是陛下一怒之下,就临时将祁王殿下囚禁了。”
谢卿淡淡一笑,道:“柳妃恨叶嫔入骨,有机遇折磨叶嫔,她当然不会放过,以是她必然会去面见陛下,即便是我不去,她也会将我说出来,并且会让陛下传召我。这不是分身其美吗?”
祁王被陛下囚禁一事已经闹得风风雨雨,但是太后却一脸茫然,很明显,是陛下用心不让动静传到太后耳中的。
太后对于谢卿的到来倒是很欢畅,特别是看到她隆起的小腹,眉里眼里都是笑,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宫人们赶紧将太后扶住,劝道:“太后娘娘,您请不要焦急,陛下传召世子妃,必定是有要事,您又何必赶畴昔呢。”
谢卿瞥了一眼柳妃,她打的甚么主张,谢卿当然晓得。
从太后的目光看来,赵天祁的性子随了先帝。太后固然不体味赵天祁,但是体味先帝这个亲生儿子啊。先帝脾气刻薄暖和,如何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由此推断,赵天祁也不成能嘛。
永庆帝坐于高位,看着下方跪着的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得安生。
祁王只是被囚禁,倒也没有立即被措置,统统都另有转圜的余地。
宫人们见太后执意要前去,当然不敢拦着,只能扶着太后的手,谨慎翼翼地去了御书房……
柳妃固然在面貌上,和谢容桑没有半分类似,但是某些神态行动,确切和谢容桑如出一辙。
云嬷嬷可不以为,谢卿是心软了。
谢卿眉梢微挑:“太后您不晓得?”
值得一提的是,柳妃的背挺得直直的,固然眼眶中包裹着泪珠,但是目光却非常果断。这个模样像极了谢容桑,永庆帝的目光不得不落在柳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