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永庆帝才是天子,才是大越第一人,雷霆雨露是君恩,他想要杀谁,谁还能活着么?只是平日里天子也会受端方受臣民的制约,如果情势过分,总归是难以服众,面上欠都雅。但是如果将天子逼急了,天子为甚么不会撕破脸皮呢?当天子都在乎甚么颜面题目的时候,那祁王有何了局?
“谎言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谢卿问道。
徐阁老感慨道,“老天也算带我不薄,我的儿子固然算不上是最出众的,但是也不是甚么纨绔后辈,起码守住家业是没题目的,只是颜颜你……”
“爷爷,我听丫环们说您本日连晚膳都没用,就送了些炊事过来,爷爷,您先吃点东西吧。”徐清颜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食盒放下。
徐清颜劝道:“爷爷您也看到了,陛下最宠嬖的皇子赵王是个甚么模样的。爷爷您感觉如果陛下将皇位传给赵王,会有甚么样的成果?”
“爷爷,您不必顾忌颜颜,即便是那方士说的是真的,那统统在冥冥当中就必定好了,该来的始终会来。”徐清颜的语气很安静。
闻言,谢卿眉梢微挑:“这谎言看起来都是在为祁王说话普通。”
还没等谢卿开口,却听到有丫环前来禀告:“世子妃,陛下圣驾驾到,请您去接驾。”
谢卿揉了揉眉心:“这谎言到底是谁放出来的,这是将陛下和祁王同时推到风口浪尖。如果将陛下逼急了,只怕祁王会有伤害。”
“世子妃,出事了。”云嬷嬷急仓促地走过来。
徐阁老不觉得然,道:“颜颜,你想的太简朴了,即便是世子妃再聪明,她也只是个女子,并且她现在身怀有孕,都自顾不暇了。颜颜你有所不知,陛下派人暗中监督她,她底子就不敢有任何行动。”
“爷爷,固然祁王殿下被囚禁,但是到底没有性命之忧,您也不消过分担忧。”
徐阁老对赵王母子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如果赵王真坐上皇位,那可真不是甚么功德。
谢卿正在给小团子绣衣裳,冷不防被云嬷嬷这么一吓,差点就扎破了本身的手指,赶紧将手中的小衣裳放下,道:“出甚么事了,云嬷嬷,你别焦急,渐渐说。”
镇南王府
徐清颜走进房间时,正看着徐阁老坐在书桌前不住的感喟。
“我老了,官居阁老之首,我这平生的官途也算是够了,我独一但愿就是我们徐家能悠长不衰。”
“颜颜,事情没这么简朴。”徐阁老轻叹一声,道,“有刺客的证词,祁王身上背负的是弑君的大罪,眼下又被陛下囚禁着,看着陛下这架式,如果一日没有查出是幕后凶手是谁,祁王就只能被囚禁着。长此以往,只怕祁王就会一向背负着弑君的罪名。”
“祁王之才的确在统统皇子之上,但是……”徐阁老顿了顿,低声说道,“如果陛下发了狠,要了祁王的命,那最后坐上皇位的也只能是陛下的儿子了。”
容颜固然另有几分青涩,但是徐清颜的神情倒是老成慎重。
徐清颜嘴唇微抿,深思半晌方才说道:“爷爷,颜颜觉得祁王一定就是任人宰割。别忘了,祁王背后另有镇南王府的支撑,云世子还在西北边关呢。”
徐阁老是多年的老臣了,对于天子陛下,他还是有几分体味的,最后惹急了,一刀杀了祁王,这都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