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闻言目含欣喜和感激,又冲蒹葭道:“那多宝格的第二横靠南边的格子里有个珐琅珠宝盒,你去拿来给我。”
柳嬷嬷和蒹葭愣过神时屋中已曲终人散,只剩下锦瑟压抑的哭声,目睹着锦瑟捂在被子发作声声哭泣,柳嬷嬷和蒹葭也失声哭了起来。
谢少文的话在姚锦玉耳边不断地回荡,他说他要休妻,他竟要休妻!
孙嬷嬷闻言喘了口粗气,这才缓缓站起来,瞧向锦瑟道:“姨娘不必教唆诽谤……本觉得是螳螂捕蝉,却本来那蝉竟是黄雀扮的,姨娘好高的手腕。只是姨娘为了叫我们少奶奶入套,竟是连亲生的骨肉都狠心丢弃,便不怕他做了厉鬼来找你索命吗?”
柳嬷嬷闻言见锦瑟一双眼睛哭的红肿,神情却又极其当真慎重,忙抹了眼泪,道:“女人你说,但凡是老奴能做到的定是要为女人做了的,千万别说甚么求不求的话折杀了老奴。”
锦瑟见她一双眼睛充血而暴虐,倒是淡淡的笑了,温馨地往大引枕中又靠了靠,扬眉道:“姐姐,我们相互相互,承让承让啊。”
“够了!姚锦玉,你若聪明这会子便该想想如何挽救,等谢少文真将一纸休书扔到你的脸上时,只怕几年的心机才真是白搭了!”锦瑟目光也沉冷了下来,冲着已仿佛疯子般的姚锦玉厉声道。
锦瑟在姚家时和姚锦玉像一母所生的亲姐妹普通,甚为要好,姚锦玉作为姐姐对锦瑟是关爱有佳,乃至姚锦瑟的母亲吴氏对锦瑟也是驯良可亲,在物质上从未苛待过锦瑟,乃至对锦瑟比对姚锦玉都要好上很多。
目睹姚锦玉跌跌撞撞地冲出去,锦瑟这才瞧向还跌坐在地上,已被谢少文踢得丢了半条老命的孙嬷嬷,轻笑道:“孙嬷嬷这般衷心,你的主子定然也会将心比心肠对你呢,嬷嬷不追你主子去?”
既是要扮那贤能淑德,既是鄙大家们面前装那心疼mm的假模样,姚锦玉此番来挖苦她,又怎会叫一众丫环跟着?没有丫环在外把风,可不便叫受邀而来专门听墙角的谢少文将她的窝心话听个正着?
文青……姐对不起你啊!
姚锦玉猛地反应过来,尖叫一声瞪向锦瑟,瞋目指着她道:“姚锦瑟,你毁我!”
姚锦玉的窜改是在近半年来才开端的,来的很俄然,到处给锦瑟使绊子,事事寻锦瑟的错处。锦瑟起初还只当是本身多心,亏损多了这才渐渐思考检验,她本便不是笨人,只是心机没用在内宅之上,又先入为主,只当吴氏和姚锦玉是好的,现在一深思却垂垂地发觉出了各种本相来。
半响锦瑟才缓缓停了哭声,她拉开被子面上神情已规复了安静,见柳嬷嬷和蒹葭围上来,锦瑟深吸了一口气,握了握双拳,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走了这步棋,她便能够去寻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另有弟弟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