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罢在锦瑟的表示下呷了口茶,润了下因冲动而略甘涩的喉咙,这才又道:“我宋家急需这一批生丝济急,就算是胡氏将生丝的代价举高得比时价要高五成,夫君无法之下还是考虑要加价购得这些生丝,试问这类环境下我宋家又怎会因抢购不得便为泄愤去火烧库房,乃至于闹出性命来呢?”
姚锦红将事情交代清楚,这才道:“以是民妇便又使了银子令人去探此事,厥后有人从县衙师爷口入耳到了一句话,说是县老爷如许做都是为个出息,为了奉迎上意。民妇的亲朋也皆觉,假如没有背景县令必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作践宋家,且那云州知府曾得过太子厚恩,是太子的人,民妇伉俪多年来又谨小慎微,从未曾获咎官家中人,想来想去便也只要当年……”
姚锦红忆及当日她在堂外所瞧景象,不由垂泪两行,被王嬷嬷劝了两句才又道:“那县老爷并不算甚么廉洁之人,也曾收过宋家保安然的贡献,民妇见此环境,只觉得是办理不到,见喊冤无用便赶快回到家中筹措银财四下办理贡献,更曾托人向县老爷表白,只要夫君能安然出狱,那怕是宋家倾家荡产民妇都在所不吝,但是县衙中人贡献照收,却再三推委,竟连让民妇见上夫君一面如许的小事都是不允。民妇这才缓过神来,此事清楚是有人早已疏浚了官衙要将宋家逼到死路,可若说是胡家所为,那胡家不过是一介商户,虽在宣城一带算得上失势,可家中并无宦海之人,且胡宋两家虽买卖上有些合作,却绝无深仇大恨,民妇如何想都觉胡家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内心来对于宋家。”
锦瑟见她如是,忙再次起家,一面去拉她起家,一面急声道:“都是同宗姐妹,三姐姐这般叫我情何故堪,三姐姐快快起来,我既将姐姐唤来,三姐夫遇害,天然是没筹算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