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靠窗的紫檀雕绘藤草鸟虫的罗汉床上依下,贺嬷嬷便奉上了一碗温热的润肺汤,又跪在脚踏上给她揉捏着双腿,吴氏用了两口汤,舒畅地微阖双目,只半晌她便似想起了甚么,神情微拧,又展开了眼睛,目光锋利,厉声道:“哼,不是说四少爷等着回话呢,叫他出去!”

吴氏作为当家主母自发面上有光,她穿戴一件绯红云锦钿花牡丹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绯红百摺罗裙,内里又罩着一件滚灰鼠毛的暗红蚕锦细纹长褙子,那领口处和腰带上,缀着几粒晶莹圆润足有拇指肚儿大小的北海珍珠,乌黑的珠子一粒粒装点在崭新的缎面儿上,显得非常惹眼。和她头上东珠赤金头面交相辉映,更加衬得繁华高雅。

姚文敏忙垂泪道:“母亲的心,儿都懂,是儿本日行事欠稳妥……”

姚锦玉的父亲姚礼赫虽只是个六品同知,但在这江州空中上已算位高,加上姚家祖上便是江州人,在江州世代运营,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户,很有些人脉。

贺嬷嬷见吴氏满脸恼色,自知是姚文敏办砸了差事之故,她素知吴氏是个面慈心硬的,这会子是大气也不敢出,吴氏身边的大丫环凌雁已是报命出去,贺嬷嬷将吴氏扶起来在她腰后塞了个大腰枕,姚文敏已低着头被带了出去。

姚文敏进了屋也不敢昂首看,只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着大礼,口中喊着:“儿子给母亲存候,母亲本日幸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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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敏闻声吓地身子微微一抖,却忙叩首道:“母亲息怒,儿子笨拙办砸了事儿,坏了母亲的事儿,有负母亲常日教诲,儿子领罚便是,若因不成器的儿子气坏了母亲的身子,儿子真是……真是无地自容了。”

现在听吴氏这般说,姚文敏心中跳了又跳,只念着父亲不管事,将来本身的婚事和出息多数还是吴氏说了算,又想着吴氏常日里的手腕,如果真惹了她,只怕他想见父亲一面都难。

吴氏闻言这才点头,又不放心肠交代小丫头,令其见姜夫人来了务必快些禀报,这才扶着贺嬷嬷的手进了明堂背面的小耳房。

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自过门前后为姚礼赫添了两位嫡子,一个嫡女,现在最小的女儿姚锦玉也已十四芳华,吴氏目睹已三十又六,可她常日过的舒心,又重视保养,肌肤莹润有光,鹅蛋脸,杏眼柳眉,笑容温婉,目睹着竟比双十年事的小媳妇更显风华正盛,风味实足。

吴氏这才将手中茶盏递给身边的贺嬷嬷,叹了一声,道:“敏哥儿啊,不是母亲对你苛责,只是你父亲本便子嗣薄弱,只得你们兄弟三人,你虽非母亲亲生,可自小便养在母亲跟前儿,母亲对你和对老迈,老二是普通无二的,实是对你寄予厚望,想着等你大了,也能帮衬着些你大哥,二哥。可你,你现在连这点子小事都做不好,你叫母亲今后如何放心交给你大事,让你独当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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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老太太做大寿,自不能等闲对待,数天前姚府便在城西设了布施棚子,惠及乡里,为老太太积福,本日府上更是红灯高挂,红绸铺地,花团锦簇,来往来宾络绎不断。

再来,他那生母谢姨娘本是良家子,在上元节和姚礼赫相识相许,后才被抬出去做了妾室,这玉佩倒是两人昔日的定情之物。他只望着留了这玉佩在身,时不时叫父亲看到,也能念着当年和谢姨娘的那些情分,对他多一份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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