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那莹莹透亮的珠子,但见其间尤以湛蓝色的珠子最为晶莹剔透,那湛蓝色中又猖獗活动着墨蓝,手指拨动珠子,蓝光深浅不一地变幻着色采,恍忽间倒似完颜宗泽那碧色的眼眸。
刚抬头躺下却又觉着本身好笑,完颜宗泽现在远在北燕,又逢万寿节,定然是每日被各种热烈事环抱着,繁忙非常,哪有那么多闲散工夫日日派部下来骚扰她这个小丫头,锦瑟想着不觉自嘲一笑。
见他笑着跑远,锦瑟宠溺着笑着点头,王嬷嬷便也笑着道:“小少爷这般聪慧好学,将来必然能出人头地,重振家业,等小少爷顶起姚家门楣,女人才算真熬出头了。”
廖书敏闻言面上一红,廖书晴两个便也跟着排揎起她来,引得廖书敏红着脸一径地往廖老太君怀中钻,嚷嚷着要老太君为她做主清算锦瑟几个不敬姐姐的小皮猴。
锦瑟因怕廖老太君担忧,故而在宫宴后碰到的事情回到凤厅后是半句也没提,只假装无事的还是和廖书敏几个闲话。宫中端方森严,后宫闹出丑闻来,半点风声都未传到前头来,故而廖老太君对宫中之事便一无发觉。
她一言,廖书晴也道:“实在大伯母是刀子嘴豆腐心,小时候大伯母拿微微mm当亲女儿般疼惜呢,现在定然也不忍mm和茂哥儿一向住在内里。”
锦瑟闻言倒是一笑,道:“太叔公也知,我开铺子只是想将那笔聘礼用在可用之处,既是旬日一义诊,铺子便是偏僻些也无关碍,还能免了那些有钱人前去滥竽充数,我那铺子本便是着意给贫苦人家开的,这贫民是用不起马车的,以是那巷子便是施不进马车去也没干系,既是这般,我倒觉着太叔公的药铺更加合适呢。”
锦瑟对杨松之的所作所为却一点不知,她累了一日又在宫中受了一场惊吓,用过晚膳早早便窝在了床上,瞧了会书,便感困顿非常,干脆叫白芷将幔帐放下躺了下去。
廖老太君闻言面色一变,忙道:“你这孩子真是口无遮拦!”
杨松之本日俄然相邀,廖书意便猜到了他所为何事,现在一杯酒下肚,当即便眯着眼瞧着杨松之,道:“世子如果因锦瑟mm和茂哥儿之事前来寻我,那便不必多言了。自父亲过世,母亲伤悲难言,脾气大变,我不能再往她心窝上捅上一刀。”
她因这个发明微微蹙了下眉,复又晒然一笑,坐起家将那珠子取下来,却见那是一串流转着七彩光芒的碧玺珠串,每颗珠子色彩皆不不异,由无色、玫瑰红色、石榴红色、至蓝色、绿色、黄色、玄色,串成能缠绕手腕三圈的手钏来,色彩齐备不说,可贵的是珠子的颗粒饱满,且大小出奇的分歧,倒也算件奇怪物。
廖老太君被几个如花的孙女们闹得笑不拢嘴,见廖书敏羞恼了,这才道:“你们二姐面皮薄,快莫闹她了。”
锦瑟忙笑着应了,待告别姚择声回到院子,却见文青已是翘首以盼,见她返来忙迎了上来,蹙眉道:“姐姐,你怎换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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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不久宫中便也会有耳闻,那明孝帝以广收天下美女为乐,若然听了这些话岂能不动心机?故而本日便不是云嫔暗中动了手脚,迟早也会有这个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