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明白柳嬷嬷和王嬷嬷的意义,当即便收敛了笑意,沉肃隧道:“嬷嬷说的我何尝没有想过,可嬷嬷可曾想过,那武安侯夫人生了独一的嫡子,又有万家做仪仗,就凭些捕风捉影的事儿,武安侯怎会真给老妻没脸?说到底武安侯夫人也都是为了世子好,武安侯便是听了江州的事也只会站在侯夫人一边,不会向着我的。这会子在风头上,武安侯夫人自是会被惩戒,可过两年她还是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武安侯府这会子许是为堵悠悠众口执意求娶,可尚未进门就闹了嫌隙,将来我又无娘家依持,在侯府怎能过的快意?我另有三年多方能及笄,真此时进了门未曾圆房,便不能上宗谱,三年多的时候就在那侯府中便如羊入虎口,甚么事情都是会产生的,到时候他们故伎重施,坏我名节岂不更加便当?彼时再被赶出府来,倒是连张休书都讨要不到的。那谢少文便是现在再奇怪我,可也悠长不了,更何况我和他生母结仇,再重的情义也会在日积月累的诽谤和毒害中消磨光。”

贺嬷嬷自知主子心中所想,已是代为问道:“夫人的胎一向是周大夫在顾问,本日旁晚夫人返来也是您给夫人把了脉,又令开了一份安胎药,夫人是吃了药才躺下的,怕伤着孩子,您开的那份治受伤的药都没用。旁晚您清楚说过,夫人的脉象还好,应是没有惊到孩子,并且夫人睡时还好好的,怎会俄然……”

目睹那兽王窝在太师椅上睡觉,白芷瞧了眼桌上被打翻的白瓷茶碗,自便清楚了将才听到的动静发自何物,冲兽王努了努嘴,这才瞧向锦瑟,道:“女人醒来也不叫我,凉茶伤身的很,奴婢去给女人打水来。”

它飞出去倒半点也不客气,直落在那八仙桌上,便将长长的喙伸进了将才锦瑟刚倒的那杯水中,半晌那杯中茶水便见了底,它兀自用沾了水的喙理了理羽毛,便懒洋洋的瞧了眼锦瑟兀自飞落在窗边的太师椅上窝着不动了。

贺嬷嬷闻言眯了眯眼,凌燕心中也已有了计算忙应了快步而去。半晌凌霜出去,和贺嬷嬷一道将吴氏抬上了床,简朴清算了下,周大夫已被请了来,细心给吴氏拔了评脉,倒是叹了一声摇了点头。吴氏见孩子果是保不住了,顿时便将头一扭,滚了两行泪来,却闻那周大夫神采沉重地蹙眉道:“夫人本日返来可用了那安胎药?”

贺嬷嬷慌乱地扑倒在地将吴氏扶进怀中,见她那景象已知孩子是没了,顿时她心中又是心疼又是难过,瞧着吴氏那模样只恨不能以身代受。吴氏被贺嬷嬷抱起,手指不由抓住贺嬷嬷的手臂狠狠地抓,似宣泄又似想抓住最后一丝但愿,疼痛令贺嬷嬷晃过神来,目睹凌燕竟愣着没动静,忙斥责道:“还不快去叫人!”

单衣再次被汗水打湿,身上粘粘的难受,锦瑟自起了床轻手重脚地拽了件大氅披上,刚走至八仙桌旁到了一杯水,刚欲将茶壶放下便闻窗户处传来一声轻响,像是甚么东西撞上了窗棂。

锦瑟见王嬷嬷说话间神情微凛了下,便知她定是有事要说,便只叫蒹葭照顾好她,自往花厅用膳。锦瑟本日精力极佳,用了两小碗的汤,这才放了箸,待回到阁房,令白鹤守着屋子,这才和柳嬷嬷、王嬷嬷谈及这两日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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