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听姚礼赫言语间尽是偏袒,一个窑姐儿抬了姨娘本就是丢大脸面的事儿,还甚么大操大办!想着将才姚礼赫的温言柔语都是为了现在这几句话,她这心中岂能不知给她上了眼药的也是这冰莲,吴氏恨的几乎咬破嘴唇,可现在她刚哄回姚礼赫的心来,如果现在再触怒了他,只怕就真再难叫他进这屋子了。
吴氏闻言去瞧正见一个穿水红色金丝镶芍药斑斓缎袍,罩香莲色软云罗祥云袄裙,头上插着一排八宝小巧镂金雕花梳,插蓝宝石牡丹钗的娇媚女子在婆子的搀扶下一手撑腰,挺着大肚子缓缓走来。一身水红的衣裙将女子本就素净娇媚的年青脸庞映的更加娇如春花,她神情体贴,面带焦炙和吃惊,杏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粉面桃腮,年青的身子不但没有因为有孕而蕉萃,反倒更加添了几分珠圆玉润的丰腴感,一举一动都是蚀骨**的妖娆风味。
两民气知这般闹下去只会叫姚锦玉更加自取其辱,到时候姚锦玉不好了,吴氏也不会绕过她们两个,故而便忙劝道:“女人,我们快归去吧,老爷罚您禁足,现在您擅自冲出院子,老爷晓得了岂不更加见怪您和夫人。”
贺嬷嬷见状吓得面色一变,也顾不上那冰莲,忙叮咛着婆子抬了吴氏便进了淑德院。
她说着倒是掩着嘴一阵作呕模样,吴氏这两日早将这冰莲的环境摸得清清楚楚,晓得她早已过了害喜期,每日能吃能喝过的极其津润,现在见她这般岂不知是用心来落井下石的。吴氏想着之前这窑姐儿令她在老太太寿辰时当真全府来宾大失颜面的景象,又想着这些天她日日哄地姚礼赫前去和惜恋院和她厮混的事,瞧着那冰莲一张东风对劲的脸,念着现在连一个从窑子里出来抬进府连名分都没的贱人也敢向她请愿,再见这冰莲浑身高低好不气度,头上戴着的蓝宝石簪子清楚便是之前她叫总管收进库房锁起来的物件,吴氏只觉胸中闷气越聚越大,伸开欲喝,何如体力早被耗空,当即她便一口气没上来再度晕厥了畴昔。
她好轻易安静下来比及本日,谁知等来的是母亲被族长和宗老们惩罚的动静,这下子父亲丢了脸面定然更加愤怒于母亲!这些都是姚锦瑟害的,这怎能叫她不落空明智抓狂起来!她再不听丫环婆子们的劝说,当即便冲出了院子就是为了找姚锦瑟出了胸中的闷气。她平素便最讨厌姚锦瑟沉寂娴雅的模样,只觉着她是故作狷介,猖獗她就这么站着就比别人要高人一等,她一个孤女凭甚么要高她这个端庄姚家嫡长女一等!
锦瑟说的越是情真意切,姚锦玉便越是觉着她不安美意,岂会真随了锦瑟的意,见锦瑟劝说间瞧向她的眸子含着调侃和鄙夷,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普通,姚锦玉便更加地怒不成遏,竟是面色狰狞地向锦瑟扑了过来,口中漫骂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