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身上前正欲将完颜宗泽腋下的绷带结解开,谁知倾身畴昔手指刚碰上那绷带,完颜宗泽便收回一声惨叫来,锦瑟被吓了一跳,昂首去瞧他,却见他也正满脸不愉地看来,目光和她撞上便别了开去,嘴上却道:“笨手笨脚的,扯疼我了!瞧着一副机警样儿,怎还没我身边服侍的寺人手巧。算了,我本身来。”
完颜宗泽本在那一双小手环上来,搂住他的腰时身子一震歪着唇笑了,可没待马儿跑出两下他便也笑不出来了。只觉锦瑟在身后贴的他严周到密的,马儿奔驰着,每一下起落便将两人也颠的上高低下。偏锦瑟似不管不顾了,又似极恐掉下去,将他搂的死紧。她那纤柔小巧的少女线条,那胸前的两团柔嫩便不断地磨蹭碰撞着他的后背。
锦瑟闻言倒也不急着发问,只徐行上前蹲在那地上青衣人的身边瞧了两眼,见眼熟的很便起了身,又行至那枣红马前,目睹它那腹部至前腿处被划了一道血痕,显是被暗箭所伤,便蹙眉瞧向寸草,道:“可寻到那箭了?”
似回应完颜宗泽的话,也便在现在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不过半晌间便见寸草和春晖二人一人一骑驰马而来,那寸草还牵着一匹空马,锦瑟瞧去却恰是将才驾车的枣红马。而那春晖的马背上扔着一人,瞧着也不知死活,两条腿垂下不断随马摇摆。
完颜宗泽这才似刚恍过神来般,行动几分狼狈地从顿时跳了下去,也不如何敢瞧锦瑟便扶着她的腰将人抱下了马背。双脚一着地,锦瑟便忙低着头福了福身,道:“王爷一起走好,小女辞职了。”
完颜宗泽正欲自去牵马,锦瑟念着箭支和寻人的事儿还要劳烦完颜宗泽,自便不美意义叫人家伤口流着血给她卖力,便冲他伸了手,道:“药呢?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包扎了伤口再走不迟。”
完颜宗泽将才不过是为了急锦瑟,这才假装晕迷,待她扑过来惶恐地推他,贰心中还兀自乐着,只想着待她急地哭了,他才蓦地发声好吓死这坏丫头。谁知锦瑟只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竟是跪坐在他一边瞧着他建议怔来。
就像现在,他两下抓掉绷带,目睹锦瑟冷眼旁观地跪在一边当真不再管他,他便一阵气闷,瞪着眼睛便道:“愣着干甚么,给我上药啊!”
言罢便一抖马缰,那马儿嘶鸣一声便冲了出去,顿时锦瑟的身子就是一歪,她吓得将身上马鞍抓的死紧,可林子中本便多乱石,马儿颠簸,马鞍她又坐的极不风俗,那里能扶的稳,没两下她便被吓的面色惨白。
“小人不过是城西沟子巷的百姓,本靠做些长工杂货养家糊口,因暮年跑过镖,倒会些粗浅技艺,常日里闲暇也爱偷偷磨些石箭上山打猎给一家子添点油腥。小人没想着害人,和女人更是无冤无仇,实是那日干活回家便寻不到了婆娘和三个孩子,小的找到半夜归去家中却坐着个蒙面人,只给了小的这把箭,叫小的本日上山冲标有姚家徽记的大马车放暗箭,事成以后自会放下的一家返来,让勒令小的对外只道和婆娘吵了嘴,婆娘一恼之下带着孩子回了十里坡的娘家。小的当真不是成心关键人啊,大爷和女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