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着忙挡在了锦瑟身前,锦瑟却微微侧了下身,惊呼着半边身子迎上那兜头罩来的水,顿时肩头披着的厚毛料大氅便被水淋湿了。院中惊呼声一片,而院门处恰也响起了四夫人的声音。
她刚走,郭氏左思右想都不能放心,忙叫江嬷嬷去唤姚礼赫来。姚礼赫到福禄院时郭氏已坐在花厅中翘首以盼好久了,见姚礼赫出去她忙屏退了下人,将方才姚锦玉的思疑说了,便闻姚礼赫道:“母亲莫听玉丫头瞎扯,内宅当中怎会有男人藏身?!昨儿武安侯世子被打也非内宅当中,实是前院,儿估摸着是镇国公府动的手,欲将我姚家退亲一事闹大了,好借机对武安侯府动手。四丫头不过一个孤女,这些年都安安生生地呆在内宅,怎能够有那般本事身边还藏着妙手。母亲勿庸多虑,儿这些天令护院们都警省些便是。”
之前吴氏当家在娇心院中也安插了眼线,只是姚锦红跟前儿服侍的她没法插手,那几个眼线不过是粗使的小丫环罢了。摆布也翻不起浪来,便一向留在院中,现在却没有再放着的事理了。
郭氏听罢,便笑了起来,转头拉了刘嬷嬷的手,道:“这是功德啊,我记取福生可心心念念着妙红,当日我不好硬抢了这丫环过来,现在你也算是遂了愿了,来日功德办了,叫福生带着媳妇来于我也沾些喜气。”
郭氏闻言面上笑意微扯,接着却又佯恼的道:“这又是何故?!好好的媳妇那边有往外推的理儿!福生是个一根筋儿的,就认准了妙红,你这做娘的便该多疼惜将人给孩子迎归去才对,那里有如此当娘的。”
郭氏见谢少文过府姚锦玉也没有特别反应,便想着她到底是经了前次经验,懂事了,不免点头,道:“明儿便规复大丫头的晨昏定省吧。”
听江嬷嬷说姚锦玉是被人算计了,郭氏也深觉得然,本来还不觉着,现在瞧那姚锦瑟清楚早就有了退亲的筹算,既如此当日大丫头和武安侯世子在依弦院外的园子中碰上便极有能够是姚锦瑟决计安排的。
院中,很快便传来了廷杖的声音以及凌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半晌她似被堵住了嘴,便就只剩下一声声沉闷的落杖声。
次日锦瑟到福禄院中存候,姚锦玉却将斑斓庄的花腔册子也带了畴昔,将她选的两个花腔指给老太太看,道:“祖母快瞧瞧,孙女选的这两个花腔可还高雅?”
郭氏本便是个没本事的,幸亏嫁了个好男人,姚老太爷姚江虽也有妾室,但他对嫡庶却分的明白,对郭氏也极其恭敬,这才使得姚家内宅没有翻天。吴氏进门,手腕便极其了得,若非姚老太爷震着,郭氏说不得还要吃儿媳妇的挂落。老太爷过世后,吴氏便将郭氏挤出了中馈,这么多年更是紧紧把持着中馈。
姚锦玉这话说的太暴虐了,只差没明着说本身思疑姚锦瑟在内宅中藏了两个大男人了!这若姚锦玉的话传出去,那锦瑟的名声休说是坏了,的确要成千古第一**之人。一个未嫁女,院子中竟藏着两个大男人,这是骇人听闻亘古未有之事啊。
锦瑟见姚锦玉一脸笑意,神情殷切,又念着她本日闹着要出府实在可疑,便笑着道:“我昨儿夜里没睡好,这会子困的紧,再说昨儿我选花腔时已选过了衣料报给了四婶娘。一会子我便不出府了,归去补个午觉,大姐姐和姐妹们自玩便是。”